&esp;&esp;当少女又处于思考的阶段,水祈又不按牌理地推开了房门。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她还是想问,这傢伙难道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
&esp;&esp;或许在她的世界观,这样的观念是不存在的吧。
&esp;&esp;「你果然在房间啊。家里这么大,幸好你不会乱跑,真是太好了。」
&esp;&esp;不然是要上哪找呢——水祈一边想像着不可能的画面,一边来去自如地走向少女。两手空空,可见不是运送东西的工人,而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esp;&esp;一直以来,水祈会过来,往往都是有目的的,不过通常是会带点什么,像是三餐、书籍与读书用的文具等等,这一次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esp;&esp;毕竟这傢伙找人攀谈的话题少得可怜,多数都很无趣,少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搭理她了。
&esp;&esp;不过,在熟记少女所学的一切之后,她已经不认为自己还会缺少什么了。所以,应该是与此无关的话题。
&esp;&esp;会是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那些问题吗?就凭这傢伙……也妄想当起队长,带人前往终点?
&esp;&esp;少女不会因此要求、刁难水祈。
&esp;&esp;没错——自己的一切已经是完美无缺的了,水祈给她的价值感,只是煮饭洗衣打扫的阿婆。
&esp;&esp;当水祈来到少女近咫尺的地方,少女终于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了:
&esp;&esp;「你不会敲门吗?」
&esp;&esp;「咦……!?」
&esp;&esp;水祈愕然,甚至直觉不是在和她说话,而转向身后。毫无疑问,身后自然没半个人影。若有,那也不是人了。
&esp;&esp;然后,才惊魂未定地重新面对,两眼发直正视少女:
&esp;&esp;「咦!你、你在和我说话?」
&esp;&esp;「有话快说。」
&esp;&esp;「呃……好吧。其实是妈妈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esp;&esp;妈妈——这个字眼又出现在水祈的嘴边。妈妈——舞三火三千代,明明没有再在这个家见到第二次的神祕人物,为什么还能从这傢伙口中听到?
&esp;&esp;仔细想想,水祈似乎就像她们母女之间的传声筒,负责扮演这样的角色,来让整体的现实合理。
&esp;&esp;那么,「妈妈」这个人是真的存在?
&esp;&esp;无论雪千樱怎么去想,问题都会自动回到原点。
&esp;&esp;看来唯有解开妈妈的真身,才能真的让她释怀。
&esp;&esp;「妈妈……是谁?」
&esp;&esp;「耶?」
&esp;&esp;「妈妈——是什么意思?」
&esp;&esp;「……为什么你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是奇怪的问题?」
&esp;&esp;水祈没有办法地抱怨了,像是要尽到姐姐的职责,负责任地解说:
&esp;&esp;「好吧……妈妈呢,就是指生小孩的女人,她所生的小孩就要叫她『妈妈』。」
&esp;&esp;明明简单几个字就能解释的东西,这傢伙却说了一大堆,是有多爱说话?
&esp;&esp;妈妈——意指卵子的提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