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切个大白菜,混点儿这个梅干菜,包包子也香。”好几罐子的咸菜呢,这得吃到什么时候?
“那等你回来的,回来包包子吃。”曾柳华一口应下,只要是她儿子喜欢吃,她怎么都能满足了。
席于飞带着云穆清又去国营饭店搓了一顿。
梅雨他们没来,一个是之前也没说要来吃午饭,二个是因为谁家都没有那么富裕,这年头去别人家吃饭还得留个粮票呢,就算铁路局有钱,也不能顿顿下馆子啊。
席于飞无所谓,他就是不想在家吃,乌央乌央一大家子,吃个饭跟打仗似的,心累。
吃完饭,溜达着回到自己的小家,再烧一壶热水,把之前准备好的信阳毛尖儿拿出一包,直接往暖壶里塞了一把,开水冲进去,倒出来就是茶水。
至于是不是暴殄天物什么的,他才不管呢。
上辈子活到六十多,也没那么多讲究。
茶水对他来说就是解渴用的,没事就用大茶壶泡上一壶,能喝一天呢。
“哎哟喂,”梅雨进了院子,左看右看,嘴里啧啧有声,“可以啊,这院子租的不错。独门独院,宋科长这是真喜欢你啊。”
能不喜欢吗?半年赚了两次表彰,他宋科长脸上也有光啊。
今年评个级,他姓宋的还能在往上爬一爬呢。
宋科长现在是正科,再往上就是副处级别,可以直接去下面分局做局长,自己当家做主了。
“真不错,”陈虎跟程成心里也很羡慕。羡慕席于飞的洒脱。
他们要么就是有家有口,兜里工资得先给老娘媳妇儿孩子花用。要么就是家里孩子多,就指望上班的往家里拿钱呢。
都说跟车辛苦,但苦也有苦的好处。只要去了富裕地方,三个月能赚出别人一年的钱来。
都说不能投机倒把,但如果家里人能吃饱,谁愿意担惊受怕去做这些事呢?
“我家人太多了,”席于飞笑嘻嘻道:“你们问玉玉就知道了,每天吃饭得三桌,炕上两桌炕下还有一桌小的。连大带小二十来口子人,吃个饭跟打仗似的,累挺。”
云穆清嗯了声。
其实他挺喜欢热闹的,但大宝子不喜欢。
“好家伙,你家这么泡茶啊?什么茶?”梅雨看着云穆清用暖壶给他们倒茶,又忍不住哎呦喂了。“好家伙,这可不是高碎。”
“之前弄了点儿毛尖儿,咋样,比高碎好喝吧?”席于飞捧着自己的茶缸子,客人喝茶用的都是碗。
“毛尖儿?”梅雨眼睛尖,直接看见柜子上那个纸包,伸手就捞了过来,“哎哟喂,啧啧,这么好的茶叶你用暖壶泡?”
“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茶水茶水,放了茶放了水就行了,你管我用什么泡茶呢!”席于飞翻白眼,“不喝拉倒。”
席家毕竟是东北那边过来的,虽然在京城住了好几年,但家里人说话都是京腔加东北腔混杂。
但梅雨实打实京城人,京腔那叫一个地道。
梅雨把那包茶叶往自己兜里一塞,“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昨天饭局上那个话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咋?你们没想法?没想法还能叭叭过来?”席于飞坐在炉子边上,屋里冷,就炉子这里暖和。期O就寺流衫漆伞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