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时的兔子,神情是放松的,少了平日里那股小心翼翼的劲。
但身体还是潜意识的缩成一团,寻找安全感。
男人的眼神由上而下,一点一点,清浅地扫过。
扫过兔子皙白秀气的脸蛋。
兔子的脸蛋比起之前要圆一些,但也只是圆了一点。
眼睛安逸的闭着,卷翘的睫毛便暴露在空气里。
眼睫像是感受到了偷窥者不加遮掩的目光,很细很细地扑簌了一下。
再往下。
是那微张着的唇,唇珠圆润,像是在等着谁来采撷。
徐京墨顿在原地的双腿,在此刻稍稍往前迈了一步。
手指更用力的握住手里的保温毯。
陈空青穿着一身丝质睡衣,领口有些大,丝质的面料顺着重力往下垂坠。
那截比脸蛋还要白的脖颈和锁骨便落进徐京墨的眼里。
兔子的肤色,不是单调的冷白也非暖白,而是…瓷白。
像一块温润的白玉,泛着一层淡淡的脂光。
锁骨微微凸出,勾勒出一道精致的线条。
男人呼出一道略显浓重的鼻息,侧开视线。
平缓几秒后,终于俯下身。
他将动作尽量放轻,小心地把摊开的毛毯贴上兔子。
不断缩短的距离和逐渐铺满鼻息的药香,一点一点,蚕食着这个成年男人的道德与教养。
他很想吻这近在咫尺的粉唇。
这算什么?
下流吗?
那就下流吧。
男人的喉结再次滚了滚,滚过那片干涸皲裂的喉间,唇瓣也在此时,再度往下压去。
“喵喵喵!”
趴在一旁睡觉的黑猫警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这会儿眼睛瞪得真像个铜铃,张着小嘴大声叫唤着。
“唔……”陈空青先是蹙起眉头,缓了两秒才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张熟悉的俊脸,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动,发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盖着,视线缓缓下移,自己身上果然盖着一张纯色的小毛毯。
徐京墨此刻已然直起身,神色如常:“我看你睡着了,就拿了个毯子,最近天气冷,小心感冒。”
陈空青压了压被自己睡成鸡窝的头发,大脑还没从这场睡眠里缓过劲来:“谢谢徐医生。”
“喵喵!”奶牛猫只恨自己不会说人话,只能冲着徐京墨又叫了好几声。
兔子自己还处于发懵的阶段,但已经伸出手去抱住小猫,安慰着:“怎么了小咪?”
“喵~喵喵~”小猫咪立刻切换一副面孔,夹起声音来,但听着还是有些着急,像是在控诉些什么。
奈何兔子听不懂,只当是奶牛猫的间歇性发疯,用手摸着小猫的脑袋安抚着。
“可能是饿了吧。”徐京墨说着,从猫窝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猫条来。
小猫咪哪里抵挡的住猫条呢,一下就不叫了,乖乖跳下沙发去追随猫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