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要是真想动手杀她,刚才我就已经动手了,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教训……?
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我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是司徒楠。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我开启了免提,站在一旁的苏渊墨将我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接试探性地问了句:“喂?司徒?”
电话那头传来司徒楠的声音:“喂?满月,你现在在哪里?外面下雨了,我的车里没油,能不能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可是我们没车啊。”我道。
苏渊墨的那辆黑色迈巴赫一次只能坐两个人,不适合载客。
听到我们没车,司徒楠只好说:“那好吧……那我就先和我妈妈去宾馆大厅等你们吧。”
我看了眼苏渊墨,用眼神询问他该不该答应。
只见男人轻点下颚,我这才对司徒楠说:“那你们先过去吧,我们马上到。”
司徒楠应了声:“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问:“不是说要想个法子让她不能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吗?你为什么还要安排她们住在宾馆?这样她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地来找你吧?”
然而苏渊墨却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我可没说要让她们住在宾馆的客房里。”
“可是现在外面下雨了,你总不能真的让人家流落街头吧?她好歹还有一辆车可以遮风挡雨呢……”
此时我的内心无比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帮司徒楠。
万一苏渊墨真的把司徒楠扔在下着雨的深山老林里不管不顾,好像太过分了点。
她现在过得这么困难,我很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
可如果我帮了她,她就会变本加厉地把我们当软柿子捏,甚至可能会明目张胆地爬上苏渊墨的床。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心软说帮她找住处。
司徒楠在我们毕业后的这短短几个月内,变化很大,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她身上的这种变化不止是形象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从前她最讨厌那种依附男人的女人,可现在她自己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和徐导打了声招呼之后,我就和苏渊墨乘坐园区里的小巴来到了好莱屋山顶的宾馆。
刚下小巴,夜风拂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最近降温降得很突然,冷风吹在身上,冻得我瑟瑟发抖。
见状,男人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莱屋山顶的宾馆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
宾馆门口的喷泉中变幻着五颜六色的光,道路两侧种满了一排排茂盛的绿植。
进入宾馆的旋转门之后,金碧辉煌的宾馆大厅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会客区的沙发上,一名身穿繁华运动服的中年女人和身穿黑色包臀裙礼服的司徒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人的身旁有不少行李,甚至有几个我们上大学时刚发的锅碗瓢盆,看来她们真的是已经落魄到无处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