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
松动坠落,正对着苏明远头顶砸下!
“小心!”
林婉儿的尖叫被人群惊呼淹没。苏明远本能侧身,却因行大礼时气血上涌,脚下一个踉跄。千钧一发之际,阿九突然挥刀砍向牌匾绳索,木屑纷飞中,牌匾擦着苏明远耳际砸在舞台上,裂成两半。
“好!”
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死寂的演播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粉丝举着灯牌大喊:“阿九哥哥好帅!转行当武打明星吧!”
“谢壮士救命之恩。”
苏明远重新整冠,将腰牌郑重递还,“方才所言非虚
——
现代‘朝廷’虽无‘封官’之说,却有‘文化使者’之职。若壮士肯放下刀兵,在下愿引荐你去明远书院,教孩子们耍枪弄棒,何如?”
阿九盯着手中的腰牌,想起首领常说
“现代人皆为蛮夷”,可眼前这人却用庆朝古礼待他,连
“朝廷”
二字都加了引号。他摸了摸面罩下的青春痘,突然想起今早买的煎饼果子
——
加了双倍辣油的那种,比庆朝的胡饼好吃多了。
“那。。。。。。”
他声音发闷,“能管饭吗?书院的伙食。。。。。。”
“管够。”
苏明远忍笑拍了拍他肩膀,“不过先说好,不许用飞镖扎食堂阿姨的菜篮子。上个月有个学生这么干,被李芳姐追着打了三条街。”
台下哄笑中,李芳尴尬地扶正假发,冲镜头比了个
“和谐”
手势。陈浩然趁机溜到舞台边缘,想捡块牌匾碎片当
“古董”,却被安保误认为刺客同党,按在地上差点戴上手铐。
“误会!我是嘉宾!”
他的哀嚎混着观众的笑声,竟成了这场惊魂戏的滑稽注脚。
阿九终于扯下黑色面罩,露出少年人棱角分明的脸,左颊还有道淡淡的刀疤
——
十二岁那年,他在往生司训练场被木刀划伤的。苏明远看着那道疤,想起自己十二岁在私塾偷读《水浒传》,被先生用戒尺打红的掌心。
“其实我。。。。。。”
阿九低头盯着靴尖,“我不想杀人。我喜欢。。。。。。
喜欢看你们在台上唱歌,还有那些会发光的牌子,像庆朝的灯笼。。。。。。”
“那就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