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永廉顺手牵起少女,极有默契地十指紧扣,微微借力将她拉向自己身畔。
天气晴朗,云层很厚,太阳从云间缝隙洒下明媚光束,在路上照出两个紧紧依偎的影子。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却是正式心动后的第一次牵手。
两人的嘴角都翘起了好看的弧度,那颗悄无声息植根在心房里的种子,已经开出了一朵耀眼的小花。
覃永廉牢牢牵着她的手,他腿长,于是放缓脚步,跟随柏嘤的频率一起慢慢走着。
海水一下又一下拍打着礁石,一声又一声,与胸腔里砰砰砰的心跳声合拍。
被握着手的柏嘤,从叽叽喳喳的小山雀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儿,不好意思直视覃永廉,眼睛只好往周围风景瞧。
树叶依旧是绿得耀眼,并没有褪成金黄的色调。
上次来是深秋,这次到了冬天,连树叶都少了许多。少女望向远处,随口说道。
覃永廉没有怎么留心过岛上的四季更迭,对他来说,一个季节过去,另一个季节来临,不过是春夏秋冬玩着排排坐吃果果的游戏。
他不刻意去记春夏秋冬,却记得各种动植物的生命周期。
他想起水母,每天随着太阳而迁徙,只不过为了吃饱生存。
天竺葵的花期长,每年的春天和冬天花开最为繁盛。
成对的候鸟每年两次往来于南考斯岛过冬,只不过为了栖息和繁殖,因为单只的鸟儿可能无法生存。
如今柏嘤的到来,似乎让每一个季节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覃永廉晃了晃握着的小手,嘤嘤。
嗯?
嘤嘤。
干嘛老叫我?少女微微侧头,清澈的眸底里,只有一个他。
嘤嘤。
柏嘤脸红心跳,把自己伪装成炸毛的ffee,覃永廉!好好说话,不要撒娇!
覃永廉将少女生动的表情收入眼底,欢喜的涟漪一点点蔓延至心里。
好的,嘤嘤。以后我还要教华仔和伟仔也学会说嘤嘤。
公寓打扫得很干净,岛上酒店的员工每天会过来整理房间和给华仔和伟仔这两只金刚鹦鹉喂食。
提前知道覃永廉会回来住,根据主人的生活习惯,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食材。
柏嘤抵达的时候,屋子大门口挂着圣诞老人和麋鹿装饰,华仔和伟仔正在前院的树荫下懒洋洋晒太阳打着盹。
眼见来人,两只金刚鹦鹉张开近1米长的翅膀,扑棱扑棱了几下,听见覃永廉吹了声口哨,又倐地将色彩艳丽的翅膀收回。
看来它们不记得我了。柏嘤有些失落,上次来可陪它们玩了好久,还以为彼此成了朋友呢。
笨猪!
空中突然响起覃永廉的声音,柏嘤竖起耳朵,覃永廉明明先去放猫包了。二鸟一猫还不熟,暂时需要隔开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