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扫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交给你们了,有两个活口。”
“是。”
草庐的门打开,项铉一身官袍站在昏暗的油灯光影里,他抬手正了正头顶的官帽,“我去大理寺,和杜大人连夜审,省的这些人被他们灭口。”
江逾白沉思片刻,看向一旁的玄甲军,“你留几个人守在草庐,保护项大人的老母亲,我送项大人去大理寺。”
“是,江大人。”
人被送到了大理寺,杜国璋也赶过来了,心里一个劲的暗骂那些人个蠢,太蠢,实在太蠢!
估计是身上有大把柄,才想将项大人连夜灭口,可是,他们也不想想,那位龙椅上的帝王是吃素的吗?!
他是尸山血海杀过来的啊,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再说,他身边的那些个人都是顶尖高手,什么样的杀手能在“江逾红”手底下杀人?!
真的是上行下效,还想跟仁宗帝和萧怀瑾学,萧怀瑾当年动用床弩暗杀皇上,都没成功,何况是他们这群蠢货!
杜国璋和项铉连夜审讯,还没到天明,便端了两个府邸的人。
抓完人之后,杜国璋和项铉又连夜去行宫面见皇上了。
谢松庭小心翼翼的起身,可是,不管再小心,还是吵醒了温初颜。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睡,等会睡醒我告诉你。”
“嗯。”温初颜点点头,嘴里嘟囔一句,“多穿件衣裳,夜里冷。”
“好!”
进入书房,温初聚也在,项铉和杜国璋下跪行礼,谢松庭抬手,“免了,说事!”
“是,皇上。”
项铉将事情说了一遍,又将抓捕大臣的名单呈给谢松庭,谢松庭扫一眼就笑了,“这帮子狗东西,真是沉不住气!”
“我还没动他们,他们就自乱阵脚。”
杜国璋颤颤巍巍的没敢讲话,这屋子里的人,只有他和项铉是前朝旧臣,但是,项铉是少有的干净的臣子,这个他是知道的。
水至清则无鱼,所以,他才被排挤成那个样子。
而他杜国璋不那么干净,但是,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大事,就是收个下面官员孝敬的银子,还有一些案子通融些而已,想必皇上也都知晓,毕竟,温大人是知道的。
杜国璋抖豁的心稍稍稳了点,他轻咳两声,才找回声音,“皇上说的是,那些个人估计也是狗急跳墙了。”
谢松庭了然的笑笑,敲敲长案,“杜大人,好好办差。”
杜国璋一愣,忙下跪道:“皇上,微臣定不辱使命。”
晨光微熹,谢松庭道:“今日不早朝,全力办案!将消息放出去!”
“是,皇上,”
江逾白护送杜国璋和项铉走了,屋子里只剩下谢松庭和温初聚,温初聚淡淡开口,“才一天就忍不住动手,看来身上罪孽深重,皇上准备何时动他们?!”
谢松庭笑了笑,“这个时候,我还不想见血,等初颜生产后吧。”
“生产后,恐怕要大赦天下,为皇子祈福。”
“我没有此想法,初颜怀他们的时候,已经大赦过了。”
温初聚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谢松庭,谢松庭一怔,蓦的道:“四哥好计策!”
温初聚笑了笑,“是皇上英明!”
“那我们就兵不血刃,等着鱼儿自己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