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关键在于她自己。
先去问问她的意愿。
她若想彻底离开那个泥潭,斩断一切,我自会让她如愿以偿,无人再敢打扰。
若她……尚有牵绊或顾虑,外力强压,未必是解脱。”
他的话,冷静而透彻,没有大包大揽的豪言壮语,却给出了最尊重也最稳妥的解决之道。
明茹玉怔了怔,随即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感激,道:“嗯!我懂了!
明天我就去问妈妈!”
说话间,已走到明宅气派却在此刻显得无比渺小的大门外。
那辆线条冷硬如装甲、通体哑光黑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停泊在夜色中。
霜降和寒露如同两尊没有生命的金属雕像,侍立在打开的车门两侧,眼神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
任无锋正欲俯身坐入,明茹玉却不知哪里涌出的勇气和依恋,上前一步,柔软的手指轻轻拉住了他昂贵西装的衣袖。
她仰起头,庭院柔和的景观灯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朦胧的光晕,此刻飞上两抹娇艳欲滴的红霞,如同沾染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她的目光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那里有一道细微却新鲜的破口,结着暗红的痂。
明茹玉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惜,极其轻柔地抚上那道伤口,指腹传来微微的凸起感,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问道:“你的嘴唇……怎么伤了?
是被安……咬了吗?”
任无锋垂眸看着她满是心疼和探究的小脸,薄唇微启,苦笑道:“不是谁……
都像阿茹你一样,这么惯着我的。”
明茹玉看着他那道刺目的伤口,心头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和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冲动。
她红着脸,声音低若蚊呐,却又带着一种大胆的娇憨,道:“其实……其实我也很想咬一口呢……”
说完,她自己先羞得耳根通红。
任无锋:“……”
他一时竟无言以对,深邃的目光锁着她,仿佛在探究她话里几分真意几分玩笑。
明茹玉却借着这股羞怯又冲动的劲儿,在任无锋微微错愕的瞬间,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温软馨香的红唇,带着女生全部的爱恋和一丝霸道的占有欲,印上了他带着伤痕的薄唇。
这是一个短暂而缠绵的浅吻,带着试探,带着心疼,也带着燎原的火星。
分开时,她气息微喘,双颊酡红如同醉染的云霞。
明茹玉看了看旁边依旧如同雕塑、眼观鼻鼻观心的霜降和寒露,娇羞几乎要将她淹没,却又被心底汹涌的爱意和刚刚那个吻带来的勇气支撑着。
她仰起头,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声音轻软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直白的邀请,道:
“我的琴技最近好像退步了。”
她故意顿了顿,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红唇微微嘟起,带着撒娇的意味,道:“你今晚要不要找个地方……
仔细、全面、深入地……
指导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