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力吸了吸鼻子,抬起泪光盈盈的眼眸。
安然勇敢地、无比认真地迎上任无锋的目光,道,“阿飞!
我不仅很喜欢你,我爱你!
是那种……第一次见到你,心就像被闪电击中的爱!
不是喜欢,是爱!
你懂么?
是爱呀!”
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滚过安然苍白而美丽的脸颊。
那双噙满泪水的美丽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破碎而深情的星芒,美得惊心动魄,也脆弱得令人心碎。
任无锋的心弦,被这毫无保留的告白和那双盛满绝望爱意的眼眸,狠狠拨动了一下。
任无锋低下头,双唇轻轻印在女人微凉的右手心。
“安然,我很荣幸。
谢谢你爱我。”
然而,这并非安然想要的回应!
安然紧咬着已经渗出血丝的红唇,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和卑微的期待,几乎是哀求着问:“我不需要你的荣幸和谢谢!
阿飞,我需要你爱我!
你···…
你爱我么?”
这个问题,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悬在了两人之间。
任无锋的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爱?
这个字眼太沉重,太唯一,太具有排他性。
他给不了,至少,给不了她所期望的那种唯一的、纯粹的爱。
于是,任无锋沉默了。
夜风吹过庭院,带来远处宴席残留的模糊音乐声,更衬得此刻的死寂令人窒息。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安然的心,在这沉默中,一点一点,沉入绝望的冰窟。
终于,任无锋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带着一丝邪气的微笑。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致命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暧昧、近乎下流的语调,轻佻地抛出一句话:
“爱?”
任无锋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女人敏感的耳廓,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道,
“爱,不是说出来的,安然。
爱,是做出来的。”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安然起伏的胸口和修长的美腿,笑容意味深长,道,“我们·····
还得多‘做做’才行。”
“你……!”
安然先是一怔,随即被他这赤裸裸的调戏和无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安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巨大的委屈和荒谬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这男人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