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次见面时,都会相互攻诘对方。
张举人见过好几次了。
能毁掉南离县的案首,想必忘居县的县令也很乐意。
这无穷无尽的诉讼一场场下来,拖到今年八月,陆伯舟有诉讼缠身无法参加院试。
拖到那时。
陆家也会家财散尽。
陆伯舟心神俱碎之下自杀,应该很正常。
张举人想完这一切,舒舒服服的倚在椅子上。
“给县令递拜帖,我请他吃酒。”
“是。”管家躬身下去。
……
李菁岚坐在里间,听小陀寺的女居士和赵正义家的说话。
“前些日子,你不是让我留意张举人的事吗?最近一段时间,张举人家又买了好几个人回去。”
女居士早就知道张举人是什么人,想到当初陆伯舟写文章吹嘘巴结张举人,忍不住想笑。
“他们买这么多人做什么?”赵正义家的一脸好奇,又给女居士倒了杯茶水。
女居士神神秘秘的,“张家大院有个后门,听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拉出去一具尸体!”
真是作恶多端啊!
赵正义家的在心里骂。
“那些人就没有家人找?”赵正义家的问。
女居士轻蔑的笑:“给的银子足够,又是卖得死契,再加上他又是举人,谁敢出头?”
“有些父母不配称之为父母,为了几两臭银子卖儿卖女。”
李菁岚在里间听得明白,思忖起来。
女居士和牛大说得一样。
牛大也说过张举人家后院有个水牢,里面关着人。
卢升家的过来,“找到凝心的父母了。”
“找到了?”李菁岚眼睛一亮。
破局之法来了!
她压低声音与卢升家的说了几句。
卢升家的转头出去,去见中人。
中人就是买卖凝心的那个人。
卢升家的赏了中人,让中人出去。
“娘的,这么大的家业,只给我二十文的赏钱,真小气。”中人揣着怀里的钱,很是不忿。
他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才找到凝心父母,就给了二十文?
打发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