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的拍卖行里,有个叫卡瓦哈的家伙。
他正四处溜达呢,突然就被递过来一个泛黄的信封。
嘿,这信封一打开,一把青铜钥匙“哗啦”
一下就从羊皮纸间滑落出来。
他瞅见请柬上用金漆写着“欢迎参加第137届黑荆棘晚宴”
,再看落款处那滴蜡泪,在紫外灯一照,居然显出个骷髅纹章,这可是三百年前被处决的黑荆棘伯爵家徽啊!
那钥匙的齿痕和古堡地窖铁门的锈迹,就跟量身定做似的,严丝合缝。
到了深夜,卡瓦哈偷偷摸摸地潜入了古堡。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把蛇形的阴影投在了回廊上。
他正走着呢,“噗嗤”
一声,登山靴陷进了黏糊糊的软泥里。
他赶紧用手电筒一照墙根,好家伙,密密麻麻的白骨正从地砖缝隙里渗出来,还拼成了一个指向地窖的箭头。
卡瓦哈壮着胆子转动钥匙,整座城堡“嘎吱嘎吱”
地发出腐朽的呻吟,就好像地底有个大怪物正从美梦里被吵醒。
卡瓦哈一打开铁门,里面的景象差点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十二具铁笼吊在血池上方,笼子里的干尸穿着18世纪农夫的衣服,胸腔被撑开的肋骨间还插着青铜钥匙。
血池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满了符文。
卡瓦哈凑近一瞧,上面记载着1723年黑荆棘伯爵为了镇压农民起义,把三千人活埋在地窖,还用尸油炼制永生药剂的事儿。
就在他伸手触碰石碑的那一刻,那些干尸的灰白眼珠“唰”
地一下全睁开了。
血池里的血像煮开的水一样,“咕噜咕噜”
地往台阶上涌。
卡瓦哈吓得往后一退,不小心踢翻了一个陶罐。
罐子里腐尸的手臂一下子暴起青筋,指甲疯长,变成了利爪,“啪”
地一下就扣住了他的脚踝。
腐臭的气息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呜咽声,那些干尸以一种能把人眼睛看直的姿势,往血池那边爬去。
这时候,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的声音。
卡瓦哈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一个倒悬的祭坛。
黑荆棘伯爵的蜡像被铁链贯穿琵琶骨,蜡泪滴在地面上,居然汇成了一个蠕动的血池。
十二具干尸跪在祭坛四周,胸腔中的钥匙突然发出幽蓝的光芒,就像激光枪一样,“嗖”
地一下把卡瓦哈钉在了墙上。
蜡像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獠牙,阴森森地说:“你终于来了,药剂师的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