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事儿,发生在一所学校的宿舍里,这里面的故事啊,可邪乎着呢!
话说妮子在宿舍走廊上走着,数到第十二盏廊灯的时候,她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平常这走廊,五十六步就能走完,可这天晚上,惨白的月光一照,这走廊就跟没头似的一直往前延伸。
再看那两侧的门牌号,歪歪扭扭的,什么“414”
“441”
,就跟被揉皱的试卷一样,看着就瘆人。
妮子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纸,这糖还是三小时前从三楼自动贩卖机买的呢,这会儿糖纸边儿上都结了冰晶。
墙壁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水珠,在“安全出口”
那绿光的映照下,绿得跟青苔似的。
突然,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儿钻进了妮子的鼻子,这味儿跟她三天前在生物实验室打翻标本罐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她来来回回走着,第三次经过消防栓的时候,一瞅玻璃倒影,妈呀!
多出来个佝偻的身影。
仔细一看,是个穿着九十年代蓝白校服的女生,正四肢着地在那儿爬呢,湿漉漉的长发在地面拖出一道弯弯曲曲的水痕。
第二天,妮子跑到校史馆,在那些尘封的相册里翻啊翻,还真让她翻出一张泛黄的毕业照。
这是1997届护理班的合影,后排最右侧那女生的脸,被锐器划得乱七八糟,名字那儿写着“林素娥”
,旁边还有褪色的血渍。
退休的辅导员王姨在一旁擦拭老花镜,擦着擦着,镜片突然就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缓缓说道:“那孩子总说闻到药水味,当年都说她得了癔症……”
妮子把那些零碎的校园传说一拼凑,这事儿就明白了。
原来林素娥把实验室的药剂错配成香水,就被全班孤立了。
在那个最冷的冬夜,她还被反锁在解剖教室。
第二天,人们在布满冰花的窗玻璃上,看到用冻僵的手指刻下的“我没有撒谎”
。
当年参与霸凌她的七个女生,毕业后都进了市立医院工作。
妮子在这走廊里不停地走啊走,第八次推开标着“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