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事儿,得从鄱欢音租房子说起。
话说有一天,鄱欢音拿着钥匙去开那老式铜锁。
她把钥匙一插进去,哎哟,指尖就跟被火燎了似的,“咝”
地疼了一下。
这锁一开,七十年代筒子楼的铁门“吱呀”
一声就开了。
楼道里那味儿,混合着霉味和檀香,怪得很。
鄱欢音好奇,就低头看那钥匙孔,嚯,里面有暗红色的晶体,就跟反复擦又反复渗出来的血痂似的。
这时候,房东赵素珍从阴影里冒了出来。
她攥着念珠,脖子上的银质长命锁随着喘气一晃一晃的。
她开口就问:“小鄱啊,你确定要租301室?之前那租客走得急,押金都没要呢……”
鄱欢音没太在意,还是租下了。
可住进去之后,怪事就来了。
有天深夜,她在便利店值班,收银台的玻璃上突然映出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她猛地一转身,啥都没瞧见,就看到冷藏柜里的布丁在微微颤抖。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自从搬进筒子楼,每到凌晨三点,那模糊的倒影就准时出现,有时候是半张烂脸,有时候是沾满泥浆的蓝布鞋。
新来的店员李锐锋,是个医学院实习生,老爱盯着鄱欢音的黑眼圈瞧。
这会儿他给鄱欢音递来热可可,胸牌上的金属扣反射着冷光,把鄱欢音手腕上的抓痕照得清清楚楚。
到了梅雨季的第五天,天花板开始渗血水。
鄱欢音踩着板凳去擦水渍,嘿,墙皮“哗啦”
一下整块脱落,露出半张人脸,是用河泥捏成的女人头颅,发梢插着干枯的芦苇,空洞的眼窝里还嵌着两粒纽扣。
古董商周正明举着放大镜,手都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