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是温小姐订的画。。。。。。"
老板哆嗦着翻出登记簿,"
她说要画个能镇宅的花瓶。。。。。。"
暴雨倾盆的夜里,沈南星握着温雅留下的钥匙站在铁门前。
锁芯转动时黑曜石挂坠突然发烫,他甩手扔出去的瞬间,坠子在半空炸成齑粉。
地下室里冷得像冰窖,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他看见密密麻麻的抓痕。
暗红色应急灯突然亮起,沈南星看清角落的手术台。
不锈钢托盘里躺着把骨锯,锯齿间卡着缕长发。
当他掀开墙角的帆布,十几具人体标本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中,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
"
找到你了。
"
江明远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
沈南星转身时撞翻铁架,玻璃罐摔碎在地,泡发的肾脏滚到他脚边。
男人举着电锯步步逼近,眼白布满血丝:"
本来只想取器官,可她们总是不听话。。。。。。"
电锯轰鸣的刹那,所有标本罐同时炸裂。
福尔马林液在空中凝成苍白的手,死死掐住江明远的脖子。
温雅的幻影出现在手术台前,她腐烂的脸上挂着微笑,胸腔里盛开着沾血的铃兰——那是她失踪时捧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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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当天,沈南星收到封没有邮戳的信。
信纸上是温雅清秀的字迹:"
谢谢您找到我们的心脏。
"
他望向画室角落,那个从地下室带回的青瓷花瓶静静立着,瓶口插着支新鲜的铃兰。
暴雨冲刷着老宅外墙,新来的租客正在往地下室搬运纸箱。
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金丝眼镜,弯腰时领口露出蛇形刺青。
他小心地将黑色冷冻箱放进防潮层,箱体标签上印着某个跨国医疗集团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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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在结案通知书上签字时,钢笔尖突然渗出一滴暗红色墨汁。
警局档案室的老式吊灯发出嗡鸣,玻璃灯罩里积着层灰蒙蒙的蛾子尸体,像无数双蜷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