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白道:“这话可是当真?”
朱一涛道:“自然是真的啦!”
陈仰白颓然道:“那么还谈什么?”
朱一涛道:“但我却不大相信这话,任是最坚固的所在,亦一定有隙可乘。”
陈仰白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一涛道:“这是因为天下间没有绝对的事物之故,只能说,有些事情,我们限于能力,所以办不到而已。”
他突然间垂手轻摇,使得套在他双腕间的铁环,忽然都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音。
接着,他举步行出来,壁间的铐锁,完全失去效用。
他走近陈仰白,又道:“你瞧见了没有,这些铐锁,任是多大蛮力之人,都弄不断,锁上之后,可以说是绝对逃不了。但你亲眼目睹,已有两个方法可以逃脱,一是用我那钢锯条,二是像我现在这样。”
陈仰白为之目瞪口呆,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朱一涛道:“此是缩骨术。”
陈仰白道:“你刚才为何不使此法呢?”
朱一涛道:“问的好,刚才我全身功夫受制,所以亦使不出这种功夫。”
陈仰白道:“怪不得那位白衣姑娘,一直说你神通广大,果然如此。”
朱一涛道:“她倒是没有小觑于我,有一点我不能确定的,便是她早先到底有没有看出你已弄断了铁链?”
陈仰白道:“她不是你敌对之人么?”
朱一涛道:“为何不是?”
陈仰白道:“既然她是敌对之八,若是瞧出我已弄断了铁链,岂有不告诉尚人谋之理。
”
朱一涛道:“那倒说不定,但这道理却不易解释。”
他开始迅快地在四周走动,同时不断的用手指关节,轻敲石壁,查听有没有中空的地方。
朱—涛一面这样做,一面说道:“那个女子可不是好惹的,武林中有一首短短的歌偈,第一二两句是变幻通灵属一娇,三仙四佛不逍遥,此首句中所说的一娇,就是她的大姊,也就是天下武林名家高手,无不闻名色变的幻府一娇了。”
陈仰白大为惊讶,道:“什么?天下的人,都怕一个女子么?”
朱一涛轻嗤一声道:“你们瞧轻了女子,我足迹遍及天下,见多识广,是以晓得女子的生命力实在比男人强韧得多。”
陈仰白感到难以置信,但又不便驳斥,是以只敷衍地晤了一声。
朱一涛道:“在极高的山上,往往发生体格强健的男子因窒息寒冷而死,但女子却仍然活着之事。”
陈仰白道:“这等事情,在下倒是第一次听说。”
朱一涛道:“总之,信不信由你,据我所知,这世上许多种致命的疾病,仅有男子才会染上以致死亡,而女子从不患这等疾病的,纵然也有染患的,却往往不会死。”
陈仰白听他说的有凭有据似的,并没有杜撰的意味,不禁有些相信了。
朱一涛又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大凡出生夭折的婴儿,绝大多数是男婴,你知不知道?”
陈仰白道:“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