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做啥!五两银子能买好多粮食,够我养活我娘和弟弟吃个饱饭。再说了,给‘神女’干活,总比在酒楼洗碗强,至少不用挨掌柜的骂!神女大人可是保佑我们的菩萨。”
这话让围观众人都笑了,方才说“难招”的汉子也点头:
“倒也是这个理!我眼馋啊!可惜我家那丫头倒是认字,也只是家里人名字,若是认识的多,我高低也让她来看看!”
风还在刮,可墙下的议论声不断,连贴在墙上的其他告示,都没人在意。
围着得人走了一波又来一波,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事。
清水茶楼临窗的阁儿里,几位簪缨世家的小姐正围坐品茗,案上青瓷茶盏氤氲着袅袅茶烟,窗外街景透过雕花吊窗映入,倒添了几分雅意。
“云舒妹妹,令姐是神使,这‘礼仪官’究竟司掌何事?是不是伴在神女左右的差事?”庄小姐执盏轻啜,眼神探究。
云舒桌下的手猛地攥紧了绣着兰草的丝帕,指节泛白,心底怒火翻涌,面上却笼了层愁云,眼眶微微泛红:
“哎,姐姐自从当了神使,就和家里疏远了,这一成婚,就和家中断了往来,连我和母亲也难得见她一面,这礼仪官的底细,我实在不知呢。”
庄小姐很失望,眼底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
京中谁不晓得,这云舒为抢姐姐的婚事,竟闹出当街与外男相携的丑事,如今倒好意思在人前扮委屈。
她暗自可惜,神女虽然在京城,却始终深居简出,多少人想求个亲近的由头都不能。这云家就是个蠢得,这么好的大腿都不抱。
昨日城中忽然张贴的招人告示,不仅引得百姓驻足围观,连她们这些大臣家的小姐也关注了,只是告示贴了整一日,竟没半句关于职司的说明,众人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神女那边释疑。
正思忖间,隔壁忽然传来喧闹声,里边的对话清晰飘了过来。
“二殿下,此番全赖您出面周全,不然我当真要娶不到媳妇了!”一道带着感激的声音响起。
“好说,好说!咱们兄弟之间,何分彼此!不过今日这茶楼的花费,可得算在你身上。”少年人语气轻快,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纨绔气。
“那是自然!今日我请客!”
“哈哈!爽快。”
另一道声音随即接话,
“哎,二殿下,您这可不是坑我们么?京中哪家小姐不羡您先前那番行径,往后可不都得照着攀比?”
“嘿,我说你们,不知道我求了小姑姑多久,才答应设置‘千禧礼仪殿’给你们张罗好事。”
“那以后岂不是成婚多了一道程序!”
“娶媳妇本就该用心宠着,不然怎配将人娶进门?”
潇逸晨的声音桀骜起来,带着皇子的嚣张,“有神女赐祝福的求婚,放眼诸国,谁家有这等排面?你们这群蠢货,竟是不知好歹!”
隔壁众人“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