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府衙的青砖地缝里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斜倚在案边,刀身映出三方将领的身影。他刚从黄河夜渡的战场赶来,狼头护腕的红光尚未褪去,肩胛的伤口在行军中裂开,血渍透过灰布衫晕成暗褐,却丝毫未减眉宇间的锐气。
“潼关的灵脉已经乱了套。”
南宫云将龙脊残片摆在案上,青铜碎片在烛光中泛着妖异的蓝,“完颜康把百姓的灵脉压缩成弹丸,上个月在黑石渡试爆时,半条河的鱼都翻了肚皮。”
他用修灵笔在碎片上划出轨迹,光带立刻顺着笔尖蔓延,在地图上凝成潼关的轮廓,“西路军的防线最多还能撑十日。”
周益的算筹突然在掌心立起,竹片碰撞的脆响打断了南宫云的话。谋士推了推镜片,将算筹在地图上排成
“品”
字:“东路济南刚克,元军必定反扑;西路潼关告急,需稳住阵脚;中路运河是粮道命脉,绝不能丢。”
他移动代表元军的黑陶俑,“依我之见,当行‘东攻西守,中路牵制’之策。”
李火旺的指尖在济南与潼关之间划过,指甲掐进掌心的刺青。他想起赵猛断腿指挥巷战的模样,又念及西路军将士在灵脉弹下的惨状,喉结滚动着说:“飞虎队休整三日,随我攻章丘
——
那里是元军东路援军的枢纽,拿下它,济南的压力能减一半。”
狼头护腕突然发烫,与案上的龙脊残片产生共鸣,红光在碎片的蓝光上咬出月牙形的缺口。
南宫云的修灵笔在地图上的潼关外围画了圈。“我带灵脉师去加固防线。”
他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图纸,上面是用磁石粉末绘制的防御阵,“这是改良的‘锁灵阵’,能暂时困住灵脉弹,只是需要大量玄铁
——”
“中路的铁厂能供上。”
周益的算筹突然指向运河边的红圈,“我已让燕红叶的飞鲨骑守着煤码头,玄铁锭三日内可运抵潼关。”
他转动算筹,竹片的影子在地图上组成
“诈”
字,“中路军佯装攻东平,把元军的注意力引到运河,给东西两路争取时间。”
三更的梆子敲过,案上的烛火突然摇曳。李火旺发现龙脊残片的蓝光正顺着桌缝蔓延,在地图的
“开封”
位置凝成小点。“完颜康的主力藏在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