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宇文琰听知情的丫头说,青霞郡主不肯拿出来,还令婆子将紫霞郡主赶了出去,紫霞郡主坐在惜月阁里大闹撒泼。
青霞郡主想着明儿自己出阁,要是紫霞郡主再来闹腾,她也没面子,只得给了蓝红宝石凤钗一支、金累丝攒珠南珠项链一条、点翠嵌宝石步摇一支共三样。
紫霞郡主不知足,还继续闹,青霞郡主又给一对价值不菲的花瓶儿,瞧着是前朝留下来的宫中瓶子,又给有一匹只有宫里才有做夏裳的霞影纱布料,让乳母嬷嬷说了好些软话,这才劝走了紫霞郡主。
青霞郡主只盼着三月十六能早早到来,以免得心里不安。
自打挑破了事,她的一颗心就提得紧紧的,看着到手的田庄、铺子,皇城、卫州两处皆有,倒真是照了紫霞的例给的。
她想:也许原是更多的,只是因她拿了府里的珍宝,所以才只给了这些。
不过也值了!
一尺多高的白玉观音,可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还有难得一见的鸽蛋大小夜明珠,这可是先帝赏赐的。
三月十四日晚,左肩王府热闹非凡,皇族中人陆续到来。
会客厅和静苑里坐满了人,而青霞郡主算计兄嫂拿走珍宝的事就像一股风地吹散开来。
直闹到夜里近四更时分,酒席才散了。
宇文琰回到琴瑟堂,素妍面露忧色地道:“我们真的不需要解释么?还有那份陪奁清单,前两页真要照了紫霞的抄?”
白玉观音还是白玉观音,前者是羊脂白玉观音,羊脂白玉本已难得,还是一尺多的,更是价值不菲。后者却是汉白玉观音,在皇城但凡好些的铺子里都能买到,雕刻精细的七八十两银子,差的几两银子。宇文琰买的这尊,大概是十两银子的。
日月宝剑,之前的是波斯出产嵌宝石的日月短剑,寒铁打造,削发如泥。后者只是寻常铺子里打造的一对剑,虽也做了漂亮的剑鞘,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什,瞧这样子不过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上一对,剑还没有那剑鞘值钱,剑鞘上饰有珊瑚、玛瑙等物。
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也被换成了一颗琉璃球,琉璃球虽然也珍贵,却远不及夜明珠的价值,不过是宇文琰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宇文琰伸手拥住素妍的腰身,“早前,我想青霞若有悔意,便在给韩家的簿子上注明‘白玉观音’而非‘羊脂白玉观音’可现下么……”
“她欺我们,可我们不能欺了韩家人,否则往后要她如何在韩家立足?”
“这次她算计我们,韩家早晚也会听到风声。韩家是公候世家,最重名声,她嫁入韩家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么?再则韩绍原是有意中人的,被青霞逼着订亲,害得韩绍的意中人闻听韩绍与旁人订亲跳河自尽……”
这是素妍第一次听宇文琰说韩绍的事。
宇文琰面露忧色,“早前。我与青霞说过此事,可她就是不听。听说与韩绍青梅竹马长大的程小姐,死时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韩家派了下人秘密在护城河打捞尸首,五天五夜也没寻到程小姐的尸骨。”
素妍一直以为,青霞与韩绍是两情相悦,而今才知并不是那么回事。
青霞郡主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要得到,这一点像极了老王妃。
紫霞郡主的霸道与刁钻,却是打小在叶家养成的。
她是老王妃的长女,又是郡主身份。到了叶家。上上下下都敬重着、宠溺着。她说一旁人就不能说二,处处骄纵着她。
宇文琰反复想过嫁妆清单簿子上如何写,“还是不能将羊脂白玉观音改成白玉观音。今儿我去惜月阁里取冰蚕丝夏裳,青霞就要了田庄、铺子。要是真改成白玉观音,回头谁能保证她不会借着我们换了她的东西索要回去……”
不能啊!
他既然拿回来了,就不会再给青霞郡主。
“她不义,我便不仁!”宇文琰吐出几字,“再说这单子不是我们写的,是她自个写的,到时候把抄写的那份给她,她写的这份我们留着。而小库房的钥匙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