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车确实是停在一较为僻静的街边,周围是还未开张的商铺,旁边的广场也修缮未成。
一人在其身后撑着一把伞。
薄靖冽观着卡车周围,身后手下便脚下快步跟着。
薄靖冽全然无暇顾及那雨滴是否落在了身上,目光被那车胎一处吸引了去。
向着那后车轮走去,又而蹲下。
那车轮上粘着些细小的砂石,薄靖冽伸手摸着。
又从着车轮一端拎出了一片红色树叶。
“水杉叶。”
薄靖冽自是低声呢喃着,这水杉也并非北平的植物。
“这是……来自江城。”薄靖冽手中攥着树叶梗,左右转动着,眼眸深沉像是深思着什么。
“江城……”薄靖冽低声呢喃着。
“大帅,您说什么?”那身后的手下依旧握着伞柄,向薄靖冽的方向探着。
“听闻你是来自江城,这叶子可是特有之物?”薄靖冽思绪被打乱。
“嘿,还真是。”那手下倒是憨厚,本是个打杂之人,见其对自己的这般信任,倒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大帅,我幼时常和祖父生活,对着植物了解几分。您还真是问对人了。这水杉叶儿可是分着种类,你看这叶纹理。”说罢,那手下将那叶子摆弄着。
那手下说着这叶儿该是分布之处,薄靖冽恍然。
“周启邡。”
如今都该解释的通常,这叶子是证据,那子弹便也是证据。
周遭的空气微冷,风荡着树枝,那叶子上存着的雨滴被吹落,最终归于地面之上。
薄靖冽独自处着,坐在一椅上,背朝外。
他心中被恨意填满,可还是冷静分析着。
周启邡不熟悉这北平之地,若是徒然冒犯刺杀,定是会以失败告终,可最终却让他逃了去。
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其手下有来自北平的人,随其一同逃走。
薄靖冽手中还攥着那水杉叶片,左右摆弄着,目光滞在其上。
“最近……”薄靖冽低声嘀咕着,那灯光映着,影子打在了周遭的墙壁之上。
风将那窗户吹开,床边的花瓶打碎在地上,水顺着流在地面上。那花朵左右凌乱地散着,花瓶开裂,仅剩着一个弧形玻璃还在地面晃着。
薄靖冽迅转过头去,吓得一惊,喘着粗气。一个念头闪进了薄靖冽的脑海之中,“温玉润。”
与薄家有仇的,也就是他了。
薄靖冽那拳头捏得紧紧的,唤了手下进入。
“去监视温家。”
那手下应和着,便是照其所意去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