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鬼哭狼嚎之后,这些公子哥的身上,全是沾满血的烂布条子,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但是脸上却都是及其的干净。
也就是说,孟焕盈把能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都抽得体无完肤,其他会外露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的。
不得不说,孟焕盈把薄靖冽审讯犯人的那一套学得很好。
这样就算立刻有人来提取犯人,换上干净的衣裳之后,也不会被察觉到。
只要从大牢里出去了,这后面就算是发现了,也可以不认账了。
孟焕盈一顿鞭子抽的神清气爽,解了气。正想再问点什么,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这些公子哥的家人已经交了保释金,现在要过来领人。
结果看到一片狼藉,血肉模糊,都吓了一跳。
“这怎么办?可还怎么带出去啊?”领头的衙差苦着脸看向薄靖冽,欲哭无泪,想发脾气也不敢。
“不碍事儿,丢出去洗洗干净,换身儿衣服就行了,外面看不出来。”孟焕盈淡淡的说。
衙差一听,仔细看了几人,果然手上脸上都是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事都没有。瞬间脸上又乐开了一朵花,喜滋滋的让手下把人给带了出去。
人走了之后,孟焕盈拿了卷宗和薄靖冽一起看。
看来看去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们是不是没交代清楚?”孟焕盈看向薄靖冽。
薄靖冽说:“这里面详细得连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都交代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是没有交代的?”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孟焕盈觉得许久不带兵,自己的脑袋都不太好用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怎么赚钱上,对于这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已经太久没有琢磨了。
“这卷宗里说到,他们是在房间里发现了魏如笙,直接就脑子一热做了那样的事。但是你跟我说的魏如笙,是因为想要来通知你,而被抓回去的。少了这一个环节,所以你觉得奇怪。”薄靖冽轻飘飘的说道。
孟焕盈,“他们是在刻意回避我,把这个事情从我的身上摘出来,这样就不会引起你的愤怒,而增加更大的危险?”
薄靖冽点了点头,“如果魏如笙所说的事真的,那么这群人一定都在说谎。”
孟焕盈气急,一掌拍在桌子上,“为了自己活命,竟然做伪供?”
薄靖冽又说:“但是这群人一直没有沟通的机会,也说不准到底是谁在说谎。”
“我绝对相信如笙,而且这群人是后来才捉到的,保不好回家之前就已经串通好了口供。”孟焕盈说。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薄靖冽点了点头,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确实也不能妄自去下定论。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走?”孟焕盈想着要是这些人不被接回去,自己还能去问出点什么来。
“都是按照程序走的,不放也不行,现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可以定罪的案子,除非魏如笙站出来指证他们。”薄靖冽说:“不过你认为,一个姑娘家如果真的站出来了,以后她还怎么在这个世上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