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肖天佑两眼,姜云浅这才放开肖天佑的手腕,起身对王南道:“王南哥,你说请我吃好吃的,什么时候吃呢?”
姜云浅的态度转变太快,即使是因姜云浅对自己和颜悦色而高兴,王南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一刻还像肖天佑随时能咽气似的紧张气氛,怎么在下一刻就说到吃的了?
好歹肖天佑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做为医者不是应该先讨论病人吗?
不知姜云浅在闹什么别扭,王北也有些哭笑不得,“浅姐儿,咱们还是先给岐王看病吧!”
姜云浅听了回身又瞪了肖天佑一眼,“岐王千岁的身子骨好着呢,没事等着人给自己下些毒,还能解解闷儿。”
肖天佑听完就明白姜云浅是看透他在演苦肉计,虽然心虚,可到底还是小命重要,而且,从姜云浅的语气他也听出来,姜云浅是真的关心他这个‘大哥哥’,而不是当成岐王来关心的。
之前他还担心姜云浅知道他是岐王后,会怪他之前隐瞒,但看了姜云浅的态度,他就知道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这还是那个关心他的妹子啊。
硬给姜云浅挤出点笑容,“妹子,你就别挖苦大哥哥了,这不是实在逼不得以而为之嘛。”
说着,一个劲地给姜云浅笑,姜云浅撅着嘴不去理他,任肖天佑好话说尽,才勉为其难地又瞪了他几眼,对王北道:“王北哥,你是关心则乱,你想若没万全准备,岐王会让自己陷于险境吗?”
王北仔细一想也想明白了,也跟着瞪了肖天佑几眼,害得他还真狠狠地担心了一把,这人真是欠收拾!
王南更是鄙夷地扔下两字:“作死!”
肖天佑躺在床上连连陪不是,好在屋里屋外都是他的人,连房顶上都布置了人,也不怕这里发生的一切被外人知道。
吃过事先就准备好的解药后,肖天佑躺在床上兴致还很高,他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也不敢说些有的没的,只把话题放在城里城外的百姓身上,这样那几个人虽然没好气,却不会不理他了。
唉!做皇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够丢人的了。
除了县城,这次受灾的面积也极广,肖天佑着令州府官员极力救灾,粮食不够的就动用库存,再不够就在当地富户家里征集,一一记录,待熬过这场灾难,或是等朝廷二次赈灾粮食发来再还就是。
因肖天佑的雷霆手段,处置了一些不作为的官同,倒没人敢阳奉阴违了,只是到底受灾面积太多,总有这样那样不尽如人意之事。
姜云浅在旁听了也不插嘴,她的医术是好,也仗着重生的好处,很多事情都能事先知道,可如何用人还是肖天佑更拿手一些,她管管家还成,这些事情她就完全没用武之地了,最多也就偶尔提些小建议。
只是让她刮目相看的却是王北和王南,真看不出来他们说起用人也头头是道。
或许之前她还当肖天佑和王北王南是在药材行相识,与王北又年纪相仿,才会惺惺相惜,可在旁边看的久了,她突然觉得肖天佑和王北之前有些时候太默契了,这没有常年相处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再看王南也像换了个人儿似的,姜云浅竟生出一种他们之前就认识,还认识了好些年的想法。
想到王北王南是在四年前突然回到姜王村,虽然他们说过家中之前是做生意的,可做什么生意的谁也没见着。
若是他们说的都是谎话,他们其实之前就一直生活在京城,后来不得不出来隐姓埋名,又与岐王相熟,那他们的身份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直到几人商议好一切,就看姜云浅还在那里盯着他们不知想些什么,就是三人齐齐盯着她看,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王南上前摇了摇姜云浅,“浅姐儿,回魂了!”
姜云浅一惊,才意识到三个人已经商谈完毕,“说完了?”
肖天佑便将商定的结果说给姜云浅,姜云浅听的满头黑线,“所以说,对外是要说我治好了岐王的病?”
肖天佑笑的讨好,“不是治病,是解毒!”
“岐王千岁,您这是怕我死的不快是吧?”姜云浅虽然自信她能解了肖天佑身上的毒,可无功不受禄,毒既然不是她解的,她也没想占着这份功劳,毕竟功劳是可以随便好占的?岐王这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而陈家既然敢给岐王下毒,背后支持的势力会小吗?是她这样一个小丫头能得罪得起的吗?
肖天佑很是和蔼地笑着,“妹子,岐王千岁是别人叫的,私下里还是叫我大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