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赔偿?”
“一万元!”
我都快气疯了。“一个月三十三块六角六。即使不吃不喝也要三年多才能攒到一万元。你干脆拿刀子把我皮剐了算了。”
“你滚巴,等我攒到一万元再去找你离婚。马上给我滚!”我气急败坏的走了。
“滚!没那么容易吧!老娘今天就是不滚。看你把我怎么办!”
“我家条件差,侍候不了你,你还是回你妈那里去吧!”
“泼出门的水,嫁出门的女。我烂也要烂在你家。”
“好!我让你巴骨烂,你等着吧!”
晚上我让妈休息,我来做饭。熬了一大锅红薯稀饭,抓了两样咸菜,递给她俩碗筷,自己去添。如果去晚了,没有了别怪我,说完我就自己添一碗稀饭,拈了几根咸菜到外面去吃。
“这是什么饭菜,我们不吃!”她气愤地说。
“我到你家不也是红薯加咸菜招待我的呀,我连油花花都没见着一个,你在我家好赖还有一碗腊肉招待你们,怎么就不行了呀?”
她想想也是,没法还嘴。可能是中午肉吃多了,晚上她俩真的没吃饭。
我大妹端了一盆洗脸水,喊到:“嫂子,洗脸水在这儿。”
“谁是你嫂子呀,难听死了。”
我大妹吓得立马就跑了。
“我睡那儿,我弟弟睡那儿?”
“你睡楼上,你弟弟到酒厂那边去睡。”
我把她领到楼上,这是我和哥哥睡的地方,今天安排她一个人睡这里。她还没上到楼板,马上就退下去了,我不睡那里,黑漆麻拱的。
“哪就没地方睡了。”
“那个大床不是可以睡嘛。”
“那是我爸我妈睡的地方。”
“我不管,我就要睡那张床。”
“那你今晚就别睡了。”
“你到我家没安排你睡吗?”
“睡了,床不到三尺宽,左右堆的山货,腥味,嗅味让我恶心一晚上。比楼上那个床还舒服吧,是不是呀!”
她无话可说,坐在那儿生闷气。
我们都像在赌博看那个先说话就输一样,停留在静息状态。
我妈和爸看这个样子不是个办法,最后走过来跟我说:“你俩个去睡大床吧,我和你爸睡楼上。”
没办法,继续这样下去只能让大人更伤心。于是我对她说:“你去大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