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玲珑震惊过后,瞧着面前温柔呵护她的男人,虽然他说的话避重就轻,但她不笨,明白他未说出口的紧张和惧怕心情。
“谢谢你,让你担心了。”双手攀住他的颈项,在他耳畔低喃。
她的主动,让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沉,怀里的人儿是他喜欢的女子,在经过失而复得的恐惧后,他需要实质的安慰。
火热的唇舌攫住她的粉唇,辗转吸吮,大掌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移,所到之处像是在她身体里点燃了火苗,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喘出声。
“琥珀……你的伤……”在意识逐渐模糊时,她仍记得他肩后的伤,而不是她即将失身于他。
“不碍事。”低哑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她的顺从令他更是停不下来了。
当两人的衣裳褪尽,黝黑修长的身躯覆上她柔软雪白的娇躯,一场激狂的律动展开,娇吟混合着粗喘,流泄在房里的每个角落。
翌日,在用过午膳后,裴老爷和裴夫人乘坐的马车抵达裴府;隔了半个时辰后,月娇的双亲也赶来了。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黄月娇听闻双亲来到府里,讶异地来到大厅询问。
“是裴少爷要我们过来一趟的,应该是要商量你们的婚事吧!拖了一年多,也该赶紧办一办才是。对吧,裴夫人?”黄母笑得十分开心,朝坐在主位的裴夫人笑道。
裴夫人啜饮了口ㄚ鬟送来的热茶,浅笑不予响应。
闻言,黄月娇脸色一变!她心底十分清楚,绝不可能是像娘说的那样。那么裴琥珀把她爹娘叫来,该不会是不想承认这门亲事吧?
就在黄月娇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裴琥珀牵着曲玲珑的手走进大厅,而身后跟着明显是来凑热闹的三姐妹。
“爹、娘,这位姑娘是孩儿喜欢的女子,她名唤曲玲珑。”裴琥珀将曲玲珑带到两老面前,慎重介绍。
“玲珑向两位问好。”曲玲珑举止优雅地朝两人弯身一福。
“好好好!过来让我仔细瞧瞧,模样倒是挺秀气的。”
裴夫人满意地拉着她一双小手,愈看愈是满意。虽然容貌不及三个女儿美丽,但秀雅的容貌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光是看儿子牵着她的手来到他们面前,就已知道儿子心中的打算了。
“裴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看你公然喜欢上别的姑娘,打算抛弃我们家月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枉费我们月娇对你一片痴情,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娶别的女子!要嘛她只能当个妾,你必须先履行诺言,先娶我们月娇为正房才行!”黄父气呼呼地嚷嚷,绝不肯让到手的金山飞了。
“敢问伯父,我何时对月娇许下承诺?”裴琥珀俊脸含笑,十分客气地问。
“一年前,你当着我们的面前说是要娶月娇。你这个负心汉,我们真是看错人了!”黄父气得脸红脖子粗。
“是吗?有何证据?”裴琥珀问。
“证据……需要什么证据?!明明就是你自己失忆忘了一切。”说到最后,语气已不如先前的气忿。明明裴琥珀是笑,但他就是感到不安。
“月娇,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却无法拿出任何信物凭证,也始终不知我的喜好。对于我失去的那三个月记忆,也总是交代得含糊不清,又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但无论如何,毕竟你救过我,所以我同意让你住进府里来给你机会。如果照你所言,我们曾互许终身,那你身上必有让我心动的特质。但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却依然无法喜欢上你,又要我如何相信,在短短的三个月里,我曾对你允诺一生呢?”裴琥珀站在黄月娇面前,不再客气地打碎她的妄想。
“你……所以你想要娶曲玲珑?”黄月娇恨恨地伸手指向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事不关已的人。
“因为她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真正存在我失去三个月的空白记忆里的人。”裴琥珀黑眸注视着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曲玲珑,剑眉微拧。
“胡说!怎么可能会是她?!你不是失去记忆了吗?又怎会知道是她?你不能相信她捏造出来的谎话!”黄月娇身子微晃,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地大吼。
“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只有在遇上她时,我的心才会快速跳动,只为她一人。不论失去记忆前后,都只受她吸引,哪怕她执意划分出距离来,气恼地打算放弃我,我也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裴琥珀不安地望向始终低垂着头的曲玲珑,他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
黄月娇妒恨地看着曲玲珑。她等了一年,终究还是空吗?
只因为他口中的感觉不对,不是与他相属的那一个人吗?
“你说我提不出信物,那她有吗?”不死心地再问。
“有。”裴琥珀走到曲玲珑面前,黑眸注视着她平静的双眸,从她衣裳里勾出一条蓝琥珀项练来。“这就是信物。这条蓝琥珀项练乃是当今皇后所赠,我自小挂在身上,从不离身,圣历皇朝内仅只一条。”
“……也有可能是曲玲珑捡到或偷的。”黄月娇声泪俱下,不甘心地说。
“是我亲手为她挂上的。”他语气十分笃定。“她从未跟我提起与我相识那三个月所发生的事,对她对我的喜好却十分了解,令我无法不怀疑;加上我堂兄的出现,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长指勾起她尖巧的下颚,黑眸担心地凝视着一句也不吭、太过平静的她。
“爹、娘,我们走!”黄月娇无颜再留下,只想赶紧离开。
“等一下。”裴琥珀叫住她。“你和曲玲玉合谋害玲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就当是我还你曾救过我的恩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若非内神通外鬼,玲珑又怎会在自家大门口被人绑走。他可以放过她这一次,但绝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