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两人一起摔进水里。
咸涩的海水呛进喉咙,月歌却笑得停不下来,看着仁王雅治抹掉脸上的水珠,银眸里全是狡黠的光。
夕阳正沉入海面,把天和海都染成珊瑚色,他忽然凑过来,用指腹擦掉她脸颊的水珠,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这里的星星会比幻境还亮。”他说。
夜幕降临时,他们坐在悬崖边的橄榄树下。
远处的小镇亮起灯,像散落在蓝丝绒上的珍珠。
仁王雅治不知从哪里弄来条毯子,铺在草地上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他躺着看星星,手指点着夜空给她讲星座,说哪个是猎户座的腰带,哪个是宙斯变的天鹅。
“你说,真实的世界里,也有这样的地方吗?”
月歌忽然问。她指尖划过草叶上的露珠,想起海沟里那道斩碎黑暗的剑光,又想起此刻身边的温度。
仁王雅治侧过身看着她,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影。
“大概有吧。”
他伸手,把她耳后的蔷薇换到另一只耳朵上,花瓣的香气混着橄榄叶的清新漫开来。
“不过得等我们出去看看才知道。”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慢悠悠地荡过海面。
月歌忽然觉得,这样的瞬间或许更该记在心里。
仁王雅治的呼吸落在颈窝,带着点酸樱桃汁的甜味,他忽然低笑起来:“金主姐姐,你说要是在这里住下来,每天看海晒太阳,会不会变成两只懒猫?”
“那你得先学会烤鱼。”
月歌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温热。
“不然就得饿肚子。”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声比海沟里时更清晰,带着安稳的节奏。
“那我就每天钓很多鱼。”
他说,声音轻得像夜风。
“钓够两个人吃的。”
星星渐渐密起来,像撒了把碎钻在黑丝绒上。
月歌靠在他肩上,听着浪涛拍岸的声音,忽然觉得这幻境或许也没那么糟。
至少此刻,没有妖物,没有厮杀,只有海风、星光,和身边这个总爱耍赖的狐狸。
仁王雅治忽然哼起不成调的曲子,大概是听来的民谣,调子轻快得像踩着浪尖。月歌跟着轻轻晃腿,草叶上的露珠沾湿了裙摆,却不觉得凉。她想起他说要记一辈子的话,忽然觉得,或许不用刻意去记,有些瞬间会自己钻进骨子里,像此刻的月光,像他睫毛上的星子,像这漫过心尖的、带着咸味的风。
“明天去圣托里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