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一次。
弗兰卡堪堪收回了视线,强作镇定,但脑中思绪却乱成一团,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
这位阁下怎么会?
他是尊贵的雄虫,享有无上特权,甚至还坐拥丰厚身家,本应一生顺遂,想要一切都能得到,怎么会……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凯因斯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
凯因斯:“他什么时候能醒?”
弗兰卡强迫自己回到专业状态:“虽然抑制颈圈限制了他的恢复能力,但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求生意志也很强,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醒。”
凯因斯应声后便不再言语。
偌大的贵宾室只能听见仪器的嗡鸣。
雄虫专用的治疗仪效率极高,很快完成了治疗。
弗兰卡仔细检查了凯因斯的伤处,已经看不见内部的骨肉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伤痕。
弗兰卡:“阁下,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了。但内部神经修复还需要时间,这几天左手请尽量不要用力,也不要碰水,三天后我会为您复查。”
凯因斯收回手,指尖在略微不平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凯因斯:“我能见他了吗?”
雄虫仿佛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从凌晨到现在,出口的所有询问,都是与那只雌虫有关。
弗兰卡难免动容:“可以的,阁下,卡利西尔当前应该已经转入监护室了,我带您去。”
弗兰卡一路将凯因斯带至监护病房,病房内,护士们正在忙碌地安置病患,挂水、调仪器、监控数据。
朝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撒落病床上的雌虫身上。
失血过多的雌虫面色苍白,神色却十分平静,仿佛不是从生死一线刚爬回来,只是在甜美的梦中酣睡了一场。
见凯因斯来了,几名护士立刻停下向他行礼,凯因斯抬手示意众虫继续,沉默地走到病床旁坐下,抬手为卡利西尔拨开汗湿的额发。
医护虫们见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尽快离去。
本还想嘱咐些注意事项的弗兰卡意识到,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凯因斯也会尽心呵护他,默默关上病房门,为两虫留下空间。
房门合上之际,弗兰卡看到,
晨光里,凯因斯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抵在额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像是累极,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喘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