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故意的。
毕竟有祂在真的很省空调费,即便如今祂远着我,屋里也还是比外面凉快。
祂不再近身后,那种缭绕周身的冷气不再,我的体感温度升了回去,反而不习惯了,硬是打开空调,将温度重新降了回去。
这种强行模拟出来的环境,能让我找回一点安心。
冷气把皮肤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我瑟瑟地站在漆黑的室内,有些想哭。
即便我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祂还是无动于衷吗?
会不会祂只是不明白我做什么?又或者还没跟进屋里?
我胡乱地给祂找借口,最后还是底气不足,小声地问道:“你、你还要我吗?”
几个字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我到底是在寻求关注,又或者乞求祂的怜爱?
区别其实也不大,既然话已出口,我索性放任自己说完剩下的话。
“你别离我太远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明明在这之前,比起一个人,我更害怕祂的存在,如今却是我想要祂留下陪伴。
黑暗里的房间会显得特别空旷,我从不知自己的房间有这么大。
以至于回声混响停止,仍无回讯的时候,我还在想,祂是不是还没听到。
毕竟房间这样大,我的声音却这么小。
可这样的事情,我无法再做出第二次了,我为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哭泣。
祂怎么能不要我呢?
明明是祂先出现,是祂口口声声说爱我,说再也不会离开我的。
明明是
为什么现在狼狈的人却是我呢?
床头灯忽然打开,灯光黯淡,我害怕片刻,又去寻祂的影。
是祂吗?
祂终于想起我了么?
我有些欢喜,又害怕是自己空欢喜一场。
毕竟突然打开的灯光也可能是关兰在远程操控,不过我看了眼床头柜上一动不动的手机。
关兰没有这么快结束会议。
因为她始终没有找我,吃午饭的时候我问了她的秘书,被告知会议要持续到晚上,期间都不方便携带智能设备。
那很好了。
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地面汇聚出一团如墨漆黑的暗影,我看着这团影子凝成实质,从中走出来一个人。
祂来了。
我跪坐在地上,而祂站着,低头望我。
像是接受信徒膜拜的神明。
我向祂伸出双手,眼泪滚滚落下。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声音哽咽颤巍,我无法忍住自己的哭泣,索性放任。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凝固的雕像,又像是冷漠的神明,旁观我丑态百出。
怎么能这样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