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什么都不缺,从厨房浴室,衣物奢侈品,电视书籍,甚至还有室内温泉,一应设施配套齐全,应有尽有。
除了自由。
白衣男子席地而坐,如往年那样,静静听着女人发恼骚。
“我早就不奢望重见天日,外面的世界恐怕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当年,哥不愿我卷入那些是非,让小妹跟我出国留学,是我执意要留下来。”
“一直相安无事,在你和哥的拼搏下,日子也渐渐变得好了起来。”
“可直到五年前,无意间偷看到你和小妹争吵,当晚她就死于警方陷阱,让我一度以为你是线人。”
就算历来与小妹关系不睦,张台汐心里清楚他不会意气用事。
“既不杀我,也不碰我,罢了就不说我俩的事惹你烦。”
“哥和你情谊笃厚多少次携手退敌,多少次死里逃生,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过命交。”
铺垫到这里,张台汐神色小心翼翼起来。
上次在电视里看到张台南,已经是五年前的事。
“我哥他还活着吗?”
白衣男子点头,放下一大叠日历,起身离去。
那是她五年来,唯一提过的要求。
“我在这里唯一能做的,只有期望见你。”
“见不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会数着日子过活。”
“我一定一天撕两张日历。”
身后传来平静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感情流露。
白衣男子脚步不停,表情波澜不惊。
“为什么还不动手?难道你也会心软?你是哥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唯一的软肋。”
“快二十年了,要想收集罪证轻而易举,足以判他十个死刑。”
白衣男子身形一顿,依然没有回头。
“是吗记不太清了。”
“忘了与台南的恩怨由来,灵魂深处有个声音促使着我——不死不休。”
“再住一段时间,明年,明年寒衣我会还你自由。”
张台汐怔住,轻叹一声,神色看不出悲喜。
眼看那道身影即将消失于视野,她冷不丁开口。
“你是在保护我,对吗?”
电梯门缓慢合上,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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