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易长安也反应过来了。
“要不这样,等会儿我跟那些学生们说”
“就说你是国外某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才回国不久。”
话毕,易长安不知从哪儿找出一套崭新的黑色西服。
很显然,早就备好了。
若真按这么一顿操作,因陆迟本就身材高大,气质更不像个高中学生,再人模狗样的捣鼓一番。
没准还真有那味儿了。
陆迟神色逐渐古怪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初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见了。
可在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
但陆迟没忘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拍了拍易长安的肩膀,很严肃。
“易老哥,今天是你个人的舞台。”
“我相信,你会让所有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一腔赤诚。
赵清河很无聊。
她觉着自己真是脑子有包了,才会想到来这疙瘩地方听什么演讲。
可身边的好姐妹经常吹嘘这地方有个什么演讲大师,据说语言极富感染力,还是长得很帅的那种。
想到最近正好没什么男人可撩,加上好奇心作祟,所以她来了。
赵清河穿着一袭黑色的抹胸碎花裙,手上拿着化妆镜补着粉底,妩媚的脸颊上满是愁绪。
在一大群人中间,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她先前也观望了许久,一个小帅哥都没瞧见。
心情很不美丽。
所幸,没等多久,一位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中年大叔走向众人前方。
在赵清河看来,这位所谓的演讲大师名过其实了,更与帅这个字毫不沾边。
这人无非用了一些英语谐音方式,例如“怀孕”的单词pregnant谐音“扑来个男的”,“肥胖”的单词pondero谐音“胖得要死”。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学什么英语的,心情很糟糕。
她想着就算搁家里边敷点面膜,看点书不比来这儿强?
若是几个月后考不上开大,家里那位恐怕要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那就没资本打扮得漂漂亮亮,去撩那些狗男人了。
想到这,赵清河默默从人群尾部离去,待临近厂房大门,蓦地眼前一亮。
两个还挺耐看的男人站在人群末尾,正小声交谈着。
一人淡淡笑意,一人神色平淡。
赵清河阅男无数,心里很快生出一道莫名念头。
那两人是同一类人,却又好像完全不一样。
很矛盾。
看着年轻点的中看不中用,至于另外那个年纪大点的
有一种,扎根于灵魂深处的威压。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