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站在浴室门口看戏的袁言也笑着和她说再见:“晚安啊,琼琼,做个好梦,我俩就在你隔壁!”他双手抱臂,看着孟琼走掉的背影,又看着某人目光灼灼,紧盯不放的样子,无语嗤笑一声。
“你有必要这副没出息样子吗?”
“有。”沈逢西喉结滚动,“她第一次没有骂我,还和我说谢谢。”
“……”
袁言被噎了下:“那咱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开个红酒,再设个纪念日?以后每年一到今天再开个派对庆祝三天三夜。”
沈逢西闻言停顿了几秒,坐到沙发上,一手解开扣子:“算了,没这个必要。”
你也知道没必要!
那你停顿那几秒到底在想什么?!
袁言感觉再跟他待下去,智商都会被影响,吐了口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真像个活脱脱的恋爱脑。”
“胡说八道什么。”
沈逢西淡淡说,“我分明是个舔狗。”
恋爱脑?
他配吗。
双方确定关系了才叫恋爱脑,像他这种单方面执着的,只能被称之为舔狗。
“……”
袁言沉默了下。
“你倒是自我认知清楚。”
沈逢西把他衣服往外一扔:“出去,晚上别在我这儿。”
袁言立刻拧眉:“老沈,你别这么不仗义啊,我老老实实的,不闹你,你就让我在这睡一晚成吗?”
“成。”
沈逢西抬眉,“沙发,地板,随你挑。”
“……”
沈逢西也不管他,径直回了卧房。
袁言看着这套房里柔软的真皮沙发,慢悠悠叹口气。
算了,将就一晚上吧。
只不过袁大导演从生下来到现在还真没怎么将就过,即使这沙发很软,但还是不能翻身,憋屈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几次三番烦躁的都想直接推门进卧房跟沈逢西挤着,但又怕他睡了。
斟酌半晌,还是没进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逢西也没睡好。
他平躺在床上,阖着眼,一直静静在想。
她对我说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