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言气得血冲上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堂堂赵郡李氏家主,数百年的清贵门楣,何曾受过这等赤裸裸的羞辱!
他死死地盯着秦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镇北王!你今日此来,究竟有何贵干!”
秦牧勒住缰绳,环视了一圈院内神情各异的李家族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家主,不必跟本王装糊涂。”
“本王此来,自然是给你李家送一份大礼,一份惊喜。”
“因为……”
秦牧的声音陡然转冷,如九幽寒风。
“本王是来,给你们定罪的!”
李言脸色瞬间大变!
但他仍旧强撑着,冷笑道:“定罪?我赵郡李氏名满天下,诗书传家,在朝为官者更是不在少数!我李家,何罪之有!”
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秦他李家的声望,他李家的影响力,朝堂里他李家的人脉,根本不是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镇北王,可以得罪的!
“呵。”
秦牧不屑一笑。
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
“为了让你李家……死得明白一点。”
“本王,就满足你这一次。”
他猛地一挥手,声如雷霆!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飞虎骑的士卒,合力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大步走了上来。
“哐当!”
木箱被重重地放在地上,箱盖打开。
满满一箱的书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李言在看到那些书信上熟悉的印记时,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慌了!
秦牧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卷早已拟好的诏书,缓缓展开,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朗声宣读!
“赵郡李氏,罪大恶,罄竹难书!”
“其罪一: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三年来,仅记录在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致死者,一十七人!”
“其罪二:兼并土地,鱼肉百姓!强占良田,逼良为奴,致使数千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其罪三:违抗圣旨,阳奉阴违!对陛下减租减税之策,视若无睹,反而变本加厉,私设酷刑!”
“其罪四:私铸钱币,扰乱国本!”
“其罪五:垄断盐铁,牟取暴利!”
“其罪六:结党营私,安插亲信,意图架空朝廷!”
“其罪七:豢养死士,私藏甲胄!”
“其罪八:暗杀朝廷命官,凡有与你李家作对者,尽皆暴毙!”
秦牧每念一条,李言的脸色便惨白一分。
当听到最后两条时,他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