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没事……,你的肩……”她神色慌张盯着我的左肩。原来被碎片蹦到,衣衫被血染红。
“先离开这再说!”我拉起她,躲着人群,朝堂后跑去。余光瞟到地上一个中年男子,被炸弹炸得肢体不全,手上却拿着那个彩球,嘴里的牙都炸没了,血色模糊的扯着笑。唉——心里叹了口气。
我拉着霜夜跑到后院,正找不到路的时候,看见一角落里有人招手,走进一看,居然是“妈妈”!一晚上都没见她,怎么在这?!她引我们俩走出后院,一辆马车正等在那里,驾车的是范良,车里清姨和小惠正朝我们招手。霜夜和我上了马车,范良策鞭,马车朝城西清姨家飞奔。
清姨果然如我所说,找到了范良,并带出了小惠。可这揽月楼爆炸不是我做的啊!我向他们解释。我只是准备了一件涂满药水的衣服,那药水是以前送包裹的时候,一个道士给我的。说是无色无味,沾上人皮肤并无感觉,但是很快会让皮肤变色,且生出恶心至极的图案,清洗几天便会完全消失。原本是用来整蛊的东西,被我计划用在霜夜身上,让那些有钱人亲眼看到变化过程,恶心走他们。这样霜夜也不用被买走了,也不能在青楼里继续呆下去了,自然就能脱身。
“亏你能想出这么恶心的主意!”霜夜皱眉数落我,手上却轻柔的帮我处理肩上的伤口。我跟她反复解释,那个对皮肤没影响的,不疼不痒,而且洗几次就完全没有了。她不理我,包扎好伤口,就转过脸气鼓鼓的不看我。
好一会,我们才到清姨的家。刚下马车,霜夜就踢了我一脚。踢完脸转向一边,一副气得要死的样子。
“你踢我干嘛?!”真疼!不能轻点啊!我揉着被踢的屁股
“你活该!”
“我做了什么了?怎么就活该了?”莫名其妙的家伙!
“我扔给你彩球!你怎么不接着!”她冲我吼叫,就好像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天地的事情一样。
“我哪有空啊!炸弹飞来了!”我也生气,这家伙气个什么鬼东西!
“你不能接了彩球,再过来啊!”她的口气好像在教训五谷不分的傻子一样。(不过我确实分不清……=_=)
“命重要还是那破球重要啊?!”这家伙无理取闹么!!
“那个是一流的绣房师傅用最上等的丝绸,绣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的……不是破球……”一旁的小惠忍不住插话。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霜夜和我同时同声吼向小惠。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吼我的小惠!”范良急了,抱着被吓哭的小惠。
“捣什么乱!!你们俩给我滚到一边生孩子去!!!”我气极!指着范良的鼻子发飙。
“你凭什么不接我的彩球!!!”霜夜不依不饶。
“都说了来不及了!!你听我说话行不行啊~~!!!!”迟早被这厮气疯掉!
………………
路中间两个人吵得热火朝天。
墙角蹲着一男一女抱头痛哭。
“今晚的月色好美啊~”清姨不知何时从家里搬出个小桌子。在路边微笑的喝茶赏月起来。
过了几日,城里传扬揽月楼事件的人没那么多了。揽月楼的“妈妈”到清姨家找我们。讲述当晚我们逃走以后的事情。当晚,敛亲王被炸死,韩知府被炸伤,敛亲王手下的人都被这不知名的刺客,杀个精光。朝廷追究下来,说韩知府不该带上年纪的敛亲王到青楼这种地方,罢免了其知府官衔。作为当晚事件的主角,霜夜被禁止在揽月楼继续做营生。
“一个那么有钱的亲王和手下一同被干掉,就罢官这么小的惩罚?”我心生怀疑。
“总之这次霜夜平安,还达成了目的,不是很好了嘛?”清姨拍着霜夜的手,笑着。
“不过,少了霜夜,我这揽月楼损失可大了啊~~”“妈妈”唉声叹气。
霜夜看着“妈妈”,平日里还是很照顾自己的,现时也稍过意不去。
“所以,这次‘妈妈’给你准备了一个游湖活动,算是向大家宣布你永远离开了我们这种风流场。夜儿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