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刑警紧跟在他身后,年轻的小周紧紧握着手中的警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还是个刚入职不久的新人,这是他参与的一次重大抓捕行动。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时不时地偷瞄一眼郑建国的背影,那高大而沉稳的背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座灯塔,给予他力量和指引。
在他心中,郑建国就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只要跟在他身后,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而经验丰富的老陈则神色平静,脚步沉稳。他在警队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经历过无数次的抓捕行动。他的眼神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危险。
楼道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道阴影,都在他的审视之下。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行动的失败。
他们的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郑建国知道,此时的每一个细微动静都可能让目标有所察觉,从而增加抓捕的难度。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目标的模样,那个表面正直清廉,私下却与赌场勾结的街道办主任。
他仿佛看到那个人坐在屋内,或许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或许正在筹划着下一次的犯罪活动,可此刻他却丝毫不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终于,他们来到了目标家门口。郑建国微微侧身,用眼神示意一名队员守在楼梯口。小周心领神会,迅速闪到楼梯的拐角处,身体微微下蹲。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楼梯的方向,仿佛那是一条通往危险的通道,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手中的警棍随时准备出击,那警棍在他手中,就像是他的力量象征。他的心跳如鼓,在寂静的楼道里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紧张,全神贯注地执行着任务。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这个位置,不能让目标从这里逃脱。
接着,郑建国又向老陈使了个眼色,老陈立刻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楼后阳台的位置绕去,防止目标跳窗逃跑。
郑建国静静地伫立在刘主任家门口,楼道里安静得有些瘆人,静到他能清晰听见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钢钉,紧紧锁住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穿透门板,洞察屋内的一切。
眉头微微蹙起,眉心挤出一道浅浅的沟壑,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黑暗中的藤蔓,在他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之前专案组费尽心力获取的线报明明显示,刘主任昨晚回家后就没再出门,按道理此刻他应该就在屋内。
可眼前这毫无动静的屋子,就像一座沉默的坟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郑建国心中那根名为警惕的弦瞬间紧绷起来,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思绪镇定下来,定了定神后,上前轻轻抬起手,指节有节奏地叩响门板。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仿佛是一记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侧耳倾听,耳朵紧紧贴向门板,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然而,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就像一个无声的黑洞,将所有声音都吞噬殆尽。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宛如山间的褶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如同迷雾,在他眼中弥漫开来。
稍作停顿,他再次抬起手,这一次,他加重了力道,“砰砰砰”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在整个楼道回荡。
每一声都震得空气微微颤抖,可屋内依旧是一片死寂,仿佛空无一人。郑建国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像是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刘主任是真的不在家,还是察觉到了危险已经逃走,亦或是在屋内发生了什么意外?种种猜测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但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多年的刑侦生涯让他学会了在混乱中保持冷静。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犹如寒夜中的冰霜,深知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他转过头,用眼神示意身后的队员做好准备。那眼神中传递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坚定的决心。
队员们心领神会,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他们握紧手中的警械,神情严肃而专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警惕和决绝。
年轻的小周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警棍,尽管心中紧张得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那扇门背后隐藏着世间所有的秘密,只要一打开,就会有惊涛骇浪扑面而来。经验丰富的老陈则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眼神如同敏锐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危险的角落。他仔细检查着楼道的每一个阴影处,每一个拐角,确保万无一失。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楼道里的寒意,直沁心肺。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备用钥匙,这把钥匙在他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案件的关键。
这是之前专案组为了以防万一,特意从物业那里拿来的。
他轻轻转动钥匙,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被郑建国缓缓推开,一道狭窄的光线如利刃般切入屋内昏暗的空间。
屋内仿若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厚重而压抑。紧闭的窗帘将外界的光亮彻底隔绝,只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从缝隙间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抽象的画作。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中混合着淡淡的烟味、灰尘味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霉味,直呛鼻腔。那味道就像岁月的腐朽,让人作呕。郑建国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一手轻轻按在腰间的配枪上,脚步缓慢而又沉稳地踏入屋内。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每一处阴影都在他的审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