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和分析报告。“郑队,那几部手机都是预付费的匿名卡,这种卡很难追查到购买者的身份。
而且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看起来还没来得及使用。我们推测这可能是犯罪团伙为这次行动专门准备的,用于关键时候的联系。”
郑建国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看来这帮家伙行事十分谨慎,这一个号码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关键联络方式。
立刻安排人监控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一旦有动静,第一时间汇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隐藏在号码背后的秘密。
小陈点头说道:“已经安排下去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个号码一直没什么动静,就像死号一样。”
郑建国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失望,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但他知道这是犯罪团伙的惯用伎俩,他们不会轻易露出破绽。“继续盯着,不能有丝毫松懈,他们总会有行动的时候。”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送走小陈后,郑建国又拨通了对保洁公司设备进行分析的技术人员老林的电话。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内心的焦虑。“老林,对保洁公司那个奇怪设备的分析有什么进展?”
电话那头传来老林疲惫但沉稳的声音,仿佛隔着电波都能感受到他的劳累。“郑队,这设备确实是用来接收和发送加密信息的。
我们分析了它最近的接收信号记录,发现它最近一次接收信号是在行动前一天晚上,来源依然是海外虚拟服务器。这种服务器经过多层加密和代理,很难追踪到具体位置。”
郑建国听着,脸色越发凝重。看来对方非常谨慎,一旦中转站失联,也就是保洁公司那两人被警方控制,立刻切断了所有联系。
这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棋局,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给警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但郑建国没有灰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光芒。对他而言,每一个悬而未决的案件都是一场必须攻克的战役,而眼前的这团迷雾,不过是对手虚张声势的手段。
他想起了自己刚加入警队时的誓言,要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要让犯罪分子无所遁形。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占据了大半个桌面。各种物证照片凌乱地散落在上面,有的被揉得有些褶皱,仿佛诉说着这段时间调查的艰辛。
郑建国走到桌前,重新梳理了整个案件的所有物证和口供。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仿佛组成了一团乱麻,每一根线都像是线索,却又怎么也理不顺。他的目光在这些文件间茫然游移,眼神里满是疲惫与焦灼。
连续多日的调查毫无实质性进展,犯罪团伙就像鬼魅一般,在这座城市的阴影中若隐若现,而他们却始终抓不住其真正的把柄。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那是长时间紧盯文件所致。又捏了捏发胀的眉心,试图驱散那不断袭来的疲惫。可即便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他在心底暗暗问自己,难道真的要在这重重迷雾中迷失方向,让那些作恶多端的家伙继续逍遥法外?
就在他满心沮丧,几乎要陷入绝望之时,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刹那间照亮了混沌的思绪。他猛地想起之前财务总监曾提到过的一个关键细节:每次有大额资金转移前,自己会收到一份商务传真,而传真上那一串神秘的数字编号,竟然对应着犯罪团伙的指令代码。
这个发现如同在迷雾中找到了一个闪烁的光点,让郑建国瞬间来了精神。他的眼睛陡然睁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久寻未得的宝藏就在前方。
那些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阴霾,在这一瞬间被一扫而空。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很可能就是撕开犯罪团伙伪装的关键所在。
他霍然起身,动作之快,以至于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顾不上整理桌上杂乱的文件,那些曾让他绞尽脑汁的纸张此刻都被抛诸脑后。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大声招呼着身边的同事:“快,跟我走!有新线索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处。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好似只要抓住这个线索,就能立刻将那些罪犯一网打尽。
郑建国带着几名警员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市中心的那个老旧商务中心。这座商务中心就像一个被岁月遗忘的角落,外墙斑驳脱落,大片墙皮耷拉着,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窗户玻璃上布满了灰尘和裂纹,透过那些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昏暗的景象。门口的霓虹灯只剩下几个闪烁的字母,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凄凉,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好似随时都会熄灭,如同这个商务中心苟延残喘的生命迹象。
走进商务中心,里面的景象更是让人唏嘘。狭窄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灰尘、霉味和廉价清洁剂的味道,直刺鼻膜。
墙壁上的油漆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水泥,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头顶的灯光昏黄而闪烁,每隔几秒就会猛地暗下去一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人流在这略显逼仄的空间里穿梭往来,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各自的疲惫与冷漠。他们的脚步匆匆,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活物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