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乎让人绝望的僵局中,郑建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那灵光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混沌的思绪。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那声响如同闷雷一般,把桌上的文件都震得跳了起来。“有了!”他的眼睛里瞬间焕发出兴奋的光芒,大声喊道。那光芒就像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炬,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王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疑惑:“郑队,怎么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不明白郑建国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郑建国激动得脸颊都泛起了红晕,语速极快地说道:“刘强威逃跑前曾经联系过的人,很可能就是背后的保护伞!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兴奋,懊悔自己之前怎么会忽略如此重要的线索,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突破僵局的方向。
他重新梳理了刘强威的通话记录,双手分别拿起几张通话记录单。那些纸张因为多次翻阅,已经变得有些破旧,边角都卷了起来。
他开始仔细比对起来,每一行记录,他都看得极为认真,嘴唇微微蠕动,在心里默默念着号码和通话时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他偶尔翻阅纸张的“沙沙”声。那声音就像时光的脚步,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轻轻回响。
随着梳理的深入,一个号码渐渐映入他的眼帘。这个号码出现的频率之高,引起了郑建国的高度警觉。他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个号码上,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这个号码,怎么会这么频繁地和刘强威联系?”他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丝兴奋,仿佛已经触摸到了关键线索的边缘。那兴奋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的心里慢慢发芽。
郑建国立刻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快速拨通了技术组的号码。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听筒紧紧地贴在耳边。“喂,我是郑建国。你们马上查一下这个号码的机主信息。”
他说着,将那个号码报给了对方,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那急切就像一股洪流,想要立刻冲破所有的阻碍,找到真相。
没过多久,技术组那边传来了让人沮丧的消息:“郑队,机主信息是假的。”听到这个消息,郑建国的心猛地一沉,就像一块石头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底。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让技术组马上定位这个号码的最后一次通话位置,这很可能是揪出背后黑手的关键线索。
电话那头传来技术组组长干脆的回应:“郑队,保证完成任务!”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让郑建国心急如焚。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会儿看看墙上的时钟,那指针仿佛走得比蜗牛还慢;一会儿又望向窗外的天空,那云朵仿佛也凝固在了那里。
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终于,电话铃声急促响起,他几乎是扑向电话,一把抓起听筒。“郑队,信号出现在市郊的一栋别墅附近。”技术组组长的声音传来。
郑建国眼睛一亮,来不及多说,只简短地回了句“好,我知道了”,便迅速转身冲向门口。
“集合!目标市郊别墅,马上出发!”郑建国站在警局大院里,大声下达命令。队员们迅速集结,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兴奋。
车辆引擎轰鸣,警灯闪烁,一支精锐的队伍风驰电掣般朝着市郊疾驰而去。郑建国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他期待能在别墅里找到那个神秘的通话人,将犯罪团伙的保护伞一举拿下,让正义得以伸张;又担心对方提前得到风声,再次让他们扑个空,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经过一路颠簸,车辆终于在市郊那栋别墅前停下。郑建国率先跳下车,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别墅。
这栋别墅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那些树木像是沉默的卫士,守护着别墅里的秘密。
周围杂草丛生,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显得格外阴森。别墅的大门半掩着,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诡异。
那声音就像一个神秘的咒语,让人毛骨悚然。
郑建国带领队员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别墅,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一把尖锐的针,刺痛着他们的鼻子。
别墅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有的椅子翻倒在地,桌子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有破碎的花瓶、揉皱的纸张,还有一些不知道用途的小零件。
他们仔细搜索每一个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推开一扇门,他们都怀着一丝期待,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整栋别墅寂静得可怕,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连老鼠的动静都听不到,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郑队,这里有发现!”一名队员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喊道。郑建国快步走过去,只见地上堆积着一些还冒着青烟的文件残渣。
那些残渣像是被大火吞噬后留下的残骸,还散发着热气。
他蹲下身子,轻轻翻动着这些残渣,试图辨认上面残留的字迹。但大部分纸张都已被烧成灰烬,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数字和模糊的图案。
看着这些被刻意烧毁、面目全非的纸张,他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却又被无奈的冷水不断浇淋。每一次满怀希望地追踪线索,换来的总是对方抢先一步销毁证据的残酷现实,这让他感到自己仿佛在和一个永远领先一步的幽灵搏斗。
“这帮家伙,反侦查能力怎么就这么强!”郑建国一拳砸在地上,碎石飞溅,他的手掌也擦破了皮,渗出殷红的鲜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愤怒和不甘如同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他不甘心就这样一次次被犯罪团伙牵着鼻子走,更不甘心让受害者的冤屈无法伸张。
他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和空洞,可他却仿佛能看到犯罪分子得意的笑容,听到他们嘲讽的笑声。“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他在心里暗自嘀咕着,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