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一闪即逝,却让他心中一激灵,不由自主顺着方博的话回答道:
“话虽这么说,可有些难题根本就无解。”
方博也完全进入到前世老炮儿的状态:
“哥,我也是家庭成员,对吧,你的事,也是家里的大事,我就说点个人想法,要是你听着刺耳,别激动,就当别人放屁听个响儿。”
“你说。”
“首先,我觉得人家郝静家里按照民俗提出彩礼问题,并没有错,对吧。”
方龙还没有回答,刘梅抢话:
“现在都新社会了,八十年代了,移风易俗,他们家提说彩礼,本来就站不住脚。”
方宝良说:
“是啊,试问郝家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方龙白了自己老子一眼:
“就你这水平,还写什么《午夜》,民俗民风懂不懂?”
刘梅不服:
“移风易俗都讲了多少年了。”
方博笑了,问道:
“刘梅女士,现场采访一下,请问你女儿出嫁,是否严格执行了移风易俗号召,拒收了彩礼?”
人类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只说有利于自己的话,只做有利于自己的事。
刘梅哼一声,羞赧笑起来:
“小东西,胳膊肘只会朝外拐,养你这白眼狼,真是气死我了。”
方博直言不讳说:
“各位注意,现在我们不是讨论废除彩礼婚俗的问题,是在讨论怎么样解决彩礼的问题。”
方龙有气无力说:
“我们都讨论好几天了,无解。家里的积蓄不到4万,5万彩礼,我去借债吗?这事要传出去,我和郝静的脸放哪里?”
方博说:
“按理说,5万元彩礼也不算多,算是咱们这一带中等偏下的金额了。
人家养一个姑娘,要操多少心啊。
妈,你说你养女儿,是不是比养儿子操心?”
刘梅垂眸沉吟,说道:
“那倒是,女孩到底是较弱些,就怕受到伤害。”
方博说:
“所以现在的核心问题是彩礼的金额,对不对?”
方宝良积极响应:
“对的,对的,我们两家可以坐下来谈嘛。”
方博直截了当予以否决:
“既然人家提出的彩礼,是中等偏下的金额,我们再过于计较,恐怕不太好吧。”
方龙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