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阴笑着凑近,"
明的不行,咱们可以"
他忽然压低声音,"
九龙那边新到了一批泰国降头师"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照亮傅孝成狰狞的笑容。
他没注意到,屋檐上倒挂着的蝙蝠,左翼有道新鲜的剑伤。
第二天,傅孝成正用象牙筷夹起一块鲍鱼酥,岭南特有的晨雾透过雕花窗棂,在银丝燕窝粥上结出细密的水珠。
他刚吹开粥面金黄的桂花,门房就像被鬼追似的跌进来:
"
大、大人!
东北来的任小姐求见!
"
青花瓷勺"
当啷"
掉进碗里,溅起的燕窝在傅孝成绛紫色绸缎马褂上晕开一片污渍。
这位封疆大吏的胖脸瞬间褪去血色——东北姓任的,还能有谁?
没等"
不见"
二字出口,鹿皮军靴己经踏碎了花厅的宁静。
逆着晨光走进来的女子,让满屋仆役都忘了呼吸。
任婷婷今天穿了身巴黎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珍珠灰的收腰西装裙衬得肌肤如雪。
可当她那双杏眼扫过来时,傅孝成仿佛看见东北雪原上舔血的狼——那是跟着张小天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眼神。
"
傅大人好雅兴。
"
任婷婷指尖翡翠扳指转得令人眼花,"
这缅甸老坑玻璃种,市价得两千大洋吧?"
她突然摊开掌心,露出个一模一样的扳指,"
巧了,我昨儿也得了枚。
"
傅孝成下意识摸向自己拇指,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发现珍藏十年的扳指不知何时不翼而飞,戒痕处还留着道细细的血线。
"
听说您对茉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