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任老爷——这个曾经连出门都要西个家丁抬轿的豪绅,此刻竟亲自带着家丁们搬运砖石。
他脱去了那套昂贵的丝绸长衫,换上一身粗布短打,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常年养尊处优、如今却被磨出血泡的手臂。
"
小心点!
那边的梁子不稳!
"
任老爷哑着嗓子指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下巴上汇成一道水线。
更让镇民们震惊的是,任家粮仓的大门敞开着,几口大锅里熬着稠粥,热气腾腾。
任家的账房先生站在一旁,给排队的灾民分发米粮,每人一斗,童叟无欺。
"
任老爷转性了?"
卖豆腐的老王蹲在路边,捧着一碗热粥,眼睛瞪得溜圆,"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
嘘——"
旁边卖杂货的李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
听说他连夜变卖了三间铺面,连祖传的翡翠扳指都当了,就为了重修义庄和镇上的学堂!
"
她指了指远处,"
喏,昨晚我亲眼看见的,他在义庄门口给九叔鞠躬,腰弯得跟虾米似的!
"
镇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相信这个曾经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任老爷,竟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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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到——
"
让一让!
让一让!
"
几个年轻人抬着一根粗大的房梁,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任老爷见状,二话不说冲上去,肩膀一顶,硬生生扛住了摇摇欲坠的另一端。
"
老爷!
使不得啊!
"
管家急得首跺脚。
"
闭嘴!
"
任老爷咬牙闷哼,额头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