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打断了他的咆哮。
王保保艰难地扭过头,只见自家老爹——察汗特穆尔,正慢悠悠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手里拎着一根乌黑发亮的马鞭,眼神冷得像冰。
“爹……您这是干什么?!”
察汗冷笑一声,甩了甩马鞭,空气中响起“咻”
的破风声。
“干什么?”
“老子今天要执行家法!”
“啪!”
“嗷——!”
王保保这辈子都没挨过这么狠的揍!
察汗一边抽,一边怒骂: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波斯贵族是能随便砍的吗?!”
“你妹妹刚当上总督,你就给她捅这么大篓子?!”
“张小天没把你军法处置,己经是看在我这张老脸上了!”
王保保被打得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服气:
“爹!
那些人勾结残党,图谋不轨!
不杀留着过年?!”
察汗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马鞭抽得更狠:
“蠢货!
杀人能解决问题吗?!”
“你砍人一时爽,你妹妹收拾烂摊子收拾到吐血!”
“张小天还得给你擦屁股!”
(西大金刚在一旁默默捂脸:世子爷,您可长点心吧……)
靖安侯府内,王保保被关在书房里,面前摊着一摞《孙子兵法》抄写纸,手里毛笔都快捏断了。
“抄一百遍?老头子真狠!”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窗外,西大金刚像门神一样守在院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察汗特穆尔亲自提笔,给张小天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
“殿主钧鉴:犬子顽劣,行事鲁莽,冒犯天威,老朽管教无方,特此请罪……”
信写得极为恭敬,字里行间透着老狐狸的精明——既给了张小天面子,又暗示“我儿子虽然莽,但忠心可嘉”
。
张小天看完信,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