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武当七侠(除了还在闭关的张三丰、留守的俞莲舟)围坐一圈,开始了光明顶下的野餐会:
宋远桥起初还端着架子,但在尝了一口烧鹅后,筷子就没停过;
俞岱岩优雅地撕着鸡肉,但速度丝毫不慢;
张松溪一边吃一边研究酱料的配方;
张翠山感慨万千:"
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出息了"
;
殷梨亭细心地给每个人分餐;
莫声谷已经抱着羊排啃得满嘴流油。
走在最前面的少林弟子——法号"
悟能"
的小和尚(注:因特别能吃而被师兄们戏称为"
八戒"
),突然抽了抽鼻子。
"
嗯?什么味道?"
他猛地回头,只见——
峨眉派的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纤纤玉指拈着翠仙居特制的桂花糕,小口品尝,时不时还用绢帕轻拭嘴角,优雅得像是来春游的贵族小姐;
武当派那边更是夸张,宋青书正撕下一只油光发亮的烧鹅腿,莫声谷抱着半只烤全羊啃得满嘴流油,连一向稳重的宋远桥都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
悟能低头看了看自已手里——半块干硬的馒头,还是昨天出发时剩下的,此刻已经被捏得变形,活像块风化的石头。
悟能咽了咽口水,眼眶渐渐湿润。
他拽了拽身旁师兄的袖子:
"
悟净师兄……他们吃的是不是翠仙居的烧鹅?我闻出来了,是桂皮和八角的香味……"
悟净(法号因肤色黝黑得名)闭目念经:"
阿弥陀佛……那是业障,是魔障……"
"
可、可他们还有羊肉汤!
"
悟能声音发抖,"
你看那汤上飘的油花,还有葱花……"
悟净的肚子突然"
咕噜"
一声,念经声戛然而止。
小和尚悟能终于忍不住,跑到空闻方丈面前,委屈巴巴地举起那块馒头:
"
方丈……您看……"
空闻方丈缓缓睁眼,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