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难姑突然扬手掷出根银针,窗外立刻传来"
哎哟"
一声。
晨露在七星海棠的花瓣上滚动,张无忌正握着杨不悔的小手,教她辨认药圃里的植株。
"
这是当归,闻起来有甜味;那是黄连,舔一下会苦得皱眉。。。"
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
无忌哥哥,那朵云好像炸开的棉花糖!
"
话音未落,西北角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张无忌下意识把不悔护在怀里,只见药庐丹房的茅草顶被整个掀飞,一道黑烟柱直冲云霄,惊起满谷彩蝶。
"
咳咳。。。无量天尊。。。"
黑烟里跌跌撞撞冲出个黑影,胡青牛的道冠歪在一边,白胡子变成了灰胡子,怀里还抱着个裂成蛛网纹的紫砂药鼎。
更滑稽的是,他腰间挂着的药囊正在"
嗤嗤"
冒绿烟。
张无忌足尖轻点,九阳真气在掌心形成气垫,稳稳接住被气浪掀飞的老神医。
胡青牛瘫坐在地上,颤巍巍从袖袋掏出团黑乎乎的东西:"
明明按配方的步骤。。。"
"
胡!
青!
牛!
"
伴着这声娇叱,厨房方向飞来把精钢锅铲,"
铛"
地钉在药鼎残骸上。
系着碎花围裙的王难姑手持扫把冲来,发髻上还沾着面粉,活像只炸毛的母狮子。
她揪住丈夫耳朵的力道,让旁观的张无忌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已耳朵。
"
第三页明明白白写着。。。"
王难姑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原来胡青牛胡须上沾着的药粉被风扬起,在阳光下闪着可疑的荧光。
残存的丹炉里,焦黑物质还在"
咕嘟"
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