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吗?”
张小天指尖轻点,图像炸成冰晶,“岳武穆是我天武殿一脉的三代弟子。
你们赵家十二道金牌杀他时,可曾想过‘天下兴亡’?”
“文丞相,”
张小天拾起酒盏一饮而尽,“你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
他摔碎酒盏,瓷片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
“我张小天可以是汉人,可以是炎黄子孙,可以是龙的传人,但就不是宋人!
因为赵家不配冠这‘宋’字!”
文天祥脸色煞白:“你…这是大逆不道!”
“扣帽子对我没用。”
张小天转身望向终南山方向,“如此朝廷,早亡早好。”
一阵风过,庭中古柏落下针叶,正插在文天祥欲言又止的唇前。
文天祥风尘仆仆地回到临安,紫袍染尘,眉宇间尽是疲惫。
他踏入垂拱殿时,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宋理宗赵昀那张阴沉的脸。
“陛下。”
文天祥躬身行礼,声音沙哑。
赵昀指尖敲击着龙案,冷冷道:“张小天怎么说?”
文天祥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他说……陛下不如刘禅。”
“啪!”
赵昀手中的茶盏猛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
他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最终化作一声怒极的冷笑:
“好一个张小天!
好一个天武殿!”
赵昀猛地站起身,龙袍袖口扫翻了案上的奏折,墨汁泼洒,染黑了绣着金龙的锦缎。
“传旨!
即刻调集禁军,朕要踏平终南山!”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应。
枢密使贾似道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道:
“陛下……天武殿有五万大雪龙骑,连蒙古铁骑都挡不住,禁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