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萝说:“酒店啊,特色酒店,战损风。”
夏正晨有点啼笑皆非:“你去新疆,不去体验一下民族风情,体验战损风?”
夏松萝甩锅给金栈:“金律师挑的,直男审美,我也没辙。”
说起金栈,夏正晨问她:“感觉他怎么样?”
夏松萝敷衍:“还行吧,心挺好,嘴挺毒。”
“做律师的,正常。”
夏正晨对金栈的满意,隔着屏幕都要溢出来,“他出身很干净。我翻完了他这些年打过的所有官司,他这个人,下贱但不下流,手段烂但心不烂,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吃得开,路会走得很远。”
“私生活也很检点,做伴侣很不错,而且没有权势背景,对爸爸来说,比较容易拿捏。你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下,这种人不多见,错过有些可惜。”
这话,夏松萝在微信里大致听过了。
反正听得出来,她爸是很喜欢金栈,当女婿够格。
夏松萝没说话,心情有点低落。
夏正晨打量屏幕里的她:“怎么了?”
夏松萝摇摇头:“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
“哗哗哗——!”
卷门被拍出很大的噪音。
夏松萝吓了一跳,赶紧去捂手机。
有人在扯着嗓门喊,说的是粤语:“衰仔,返咗嚟唔同我讲声?”
夏松萝扭头看一眼电子屏,是个中年男人。
说的什么,听不懂。
她赶紧又看手机屏幕,保持镇定:“这里不能住,外面就是大街,楼下是商业,隔音还很差。”
“哗哗哗——!”
他又说了一串粤语,然后走了。
夏松萝隐约听到什么“车子”,大概是说,车在门外,人在哪儿?
夏松萝对着电话说:“爸爸,其实金栈这人,一点都靠不住。”
夏正晨微笑:“那就你来挑地方,男人对这方面,本来就不够仔细,一点小事,不至于生气。”
夏松萝暗暗松了口气,又和她爸聊了几句,挂了视频。
……
低头盯着聊天对话框,夏正晨半响没有动作。
“夏总?”沈蔓见他挂了电话,迟迟不回去,从坐满集团高层的会议室走出来。
夏正晨收起手机:“把去西雅图的计划往后推迟,明天上午处理些事情,订下午最近的机票,我要回国几天。”
沈蔓瞳孔一紧:“您要去哪座城市?”
“乌鲁木齐。”
“夏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