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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时序之章一（第2页）

『抱歉，□□大人，最后我还是不能……如果有来世……』

扑通！

未尽的话语凝固在染血的唇边，他的头无力地垂下，额前散乱的黑发遮住了那双至死都燃烧着不甘与忠诚的眼眸。但他挺直的脊梁未曾弯曲，如同守护着最后誓言的丰碑。

……

“呃！”

莫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双眼，心脏猛的剧烈跳动。梦中那万箭穿心的冰冷触感和无尽的恨意依旧清晰地残留在感官中，让他呼吸急促。

原来……是梦吗……

可是为什么会……

他起身看向窗边，窗外，天色依旧暗沉，只有几颗疏星点缀着深邃的夜幕，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朦胧的睡眼，尚未完全苏醒。

他走下地，轻轻打开寝室房门，走廊漆黑，大厅十分寂静，凯琳，紫萱，赵恒的寝室房门紧闭，只是站在门口偶尔能听到隔壁凯琳的梦话。

见此，他没有多想，关上房门，继续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再度睡下。

……

清晨，莫娜敲了敲房门，将准备好的早点送入房间后，便回到了前台。

餐桌上，凯琳狼吞虎咽。紫萱则小口品尝着，姿态优雅。赵恒沉默地进食，一如既往地沉稳。只有莫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盘中的食物，眼神飘忽，显然还沉浸在昨夜那个过于真实而惨烈的梦境中。

“喂，莫言！”凯琳咽下嘴里的食物，大声喊道，“发什么呆呢？今天的培根煎得特别香，你再不吃我可帮你解决了啊！”

莫言猛地回神，对上凯琳探究的目光，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

“做噩梦了？”赵恒问道。

莫言点了点头：“嗯，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什么？详细说说。”凯琳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不会是关于雷德诺斯的吧？毕竟拿到了他的守护凭证，你现在也能与他的契约共享了。”紫萱放下手中的餐具，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看向莫言的目光带着一丝了然。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拿到守护凭证的时候也会……”莫言眨了眨眼问。

赵恒点了点头：“嗯，无论是耀辉还是雪颜，在拿到他们的时候凭证以后，有时候晚上我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一些关于他们的过去。你们应该也一样吧？”

“嗯，是有这么回事。”紫萱轻轻点头，“刚拿到赤野和杨的守护凭证时，我也经常梦见他们成为守护前后的记忆，而且很真实。”

“会吗？我倒是没注意。”凯琳挠挠头平淡道。

莫言握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顿，梦境中那黑发少年撕心裂肺的呐喊和万箭穿心的触感再次清晰地浮现。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很像……但又不完全是。”他声音有些低沉，“就像你说的，感觉很真实，像亲身经历一样。一个黑发的少年，背着一具尸体，被军队包围……还有一个忘恩负义的的皇帝……”

他简单描述了梦境中最深刻的几个片段，少年为报恩的绝望与忠诚，皇帝为权力的猜忌与无情，以及最后，那触目惊心的场景。

餐桌上安静下来，连一向闹腾的凯琳也收敛了笑容，眉头微微蹙起。

“那家伙……还有那样的过去？”凯琳小声嘀咕，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

“可是你梦中的少年，最后不是万箭穿心惨死在当场了吗？而雷德诺斯，非但还活着，而且听天狼说，当年他出现时就是这副模样，这之间好像没有任何关联。”紫萱带着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