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对这秦王府仅剩不过的好感也没了。
姜槐道来了他亲自迎接,去表忠心。
如今出事了立马否认,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事情其实不大,无非就是按照规矩来就行了。
有朱清霖在,余令不会跟朱存枢撕破脸,可如今……
他连屁股该坐在什么位置还分不清。
“我就说呢,秦王忠君爱国,洪武爷体谅百姓,他的子孙不可能脸都不要去从百姓牙缝里掏吃的。”
余令翻身上马,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气。
“对了,今后秦王府就按照以前的规矩走吧,你们人太老实了,长安的水太深了,我怕你们把握不住。”
马蹄声远去。
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来当中间的人的朱大嘴这帮兄弟一句话都没说出口,根本就搭不上话不说。
这见面聊天的速度也太快了。
朱存枢慌了。
大寒的冬日里他仿佛置身火炉里。
完了,全完了,余令这一走,这两三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底子肯定全没了。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过往几年依仗着余令和茹让两家照拂,土豆育苗都是紧着秦王府这边来,也让秦王府等人看到了光。
可这才看到点光,今日就被彻底的堵死。
按照以前的规矩走……
那就是按照国法走,自己这个秦王出不了府。
就算出来做事也得按照规定先去衙门告知,同意之后才可离开。
余令用祖宗之法把自己困在秦王府。
今后再想去大街,去见什么客人,怕是不成了。
余令去做什么已经不用想了。
既然朱存枢不承认是自己做的,那些秦王府默默扶持起来的那些人今日怕是要完蛋了。
不死也要脱层皮。
余令打马去了知府衙门。
片刻之后朱存相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望着烤火的余令,朱存相浑身冒冷汗。
“令哥,我来了!”
“来了好,你们自己去库房拿板凳,然后把裤子脱了去外面趴好!”
来的这群人松了口气,只要不去站笼,那就是说今日可能不用死。
肉责,挨顿打,扛过去,这事就会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