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性子直,对这大明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大人不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是阉党对么?”
见左光斗不说话,余令拱拱手道:
“左大人你是君子,是治国“正才”,最后一问,是我作恶太多让你厌恶,还是仅仅是一个阉党的名头让你讨厌呢!”
“左大人,真的很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如何厌恶?”
最后一问把左光斗一下子架住了。
余令的每句话都没错,他跟余令不熟。
说句内心的话,他对余令杀贪官污吏的手段只有钦佩并无厌恶。
可他就是不喜欢余令。
如今被余令这么堵着问答案,一句治国“正才”让他忍不住开始审视自己。
他发现他是因为余令是阉党而讨厌,并非讨厌余令。
因为余令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拿王安来说,他手握司礼监和红批,皇帝不理会朝政这么多年,整个万历年也没出现权阉扰乱朝政。
相反,朝臣对王安还颇有赞誉。
因为在皇帝不理朝政的这些年,很多事都是王安在两者中间跑。
很多事都是仰仗他来回跑才有一个结果。
王安没成为权阉,为什么自己对余令就?
左光斗望着余令,低声道:
“《史记》有言,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余令笑了,一把抓着左光斗的手,兴奋道:
“左大人的大才我一直心生向往,今日终于有机会,左大人是不知道,小子有癖好,喜欢收集名人的墨宝……”
左光斗望着抓着自己手的余令打了寒颤。
他能感受得出余令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看余令的样子,却又发现自己好像多想了,好像余令他就喜欢抓别人的手。
没有人知道,这就是余令的恶趣味。
拉着左光斗坐下,余令顺势就摘下了自己的银手镯。
这是余令完亲时茹家的嫁妆,是一对,茹慈一个,余令一个。
“左大人看看这镯子如何?”
左光斗愣愣的接过,他一眼都看的出来这是新锻之物,根本就不是什么老物件。
但他不知道余令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是?”
“镯子如何?”
“很好!”
余令笑着拿了回来戴在手上,望着懵懂的两人开心道:
“没什么,今后我这镯子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