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理了理衣服站在原处,面色没有了刚才的宽和,身后的太师甩着袖子离开,直到大殿前只剩下他和宰相两人。
赵善带顾尘卿坐上了马车,两人很快回到了太子府。
桌案前,赵善将从太后那边拿来的那封布防图,另外边上准备了绢纸,顾尘卿在边上给她研墨。
“顾尘卿,现在你要告诉我你眼下能动的人有多少,我需要很多人!”
赵善边说,看着顾尘卿已经研好的墨水,拿起毛笔。
顾尘卿直接开口
“五十!”
顾尘卿并不藏私,甚至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出来。
赵善看了他一眼,沾墨开始在纸上留下娟秀的字体。
“我刚刚和北传七皇子打赌两天内将困在金矿之下的人全部解救出来!”
赵善手伤并不停止。
顾尘卿却惊了一瞬,手上也停了动作。
“所以你现在需要告诉我,若是飞鸽传书,你最快要多久能将我的消息给传递过去!”
赵善将眼下的局势,和现在布防图的大致给描摹了个清楚!
顾尘卿面色变了变,但知道眼下的确是十分焦灼,于是想到
“若是如此,殿下不妨也通知赵子重世子吧!”
顾尘卿再次研磨,为赵善解释
“赵子重一直在郴州,郴州多山脉,我之前了解到赵子重不爱读书,却能在丘陵之间游刃有余,而且战场之上,有一回山地作战,就是世子做的前锋,能在短时间取胜,就是他利用了一处狭小山口,一举拿下敌方守将,扭转的战局!”
赵善手上不停,脑子也飞快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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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给郑严霍将军手书一封,眼下他也该到南城边境了,商正应该是出事了,眼下只有越多人越好!”
赵善在描绘间,开口给顾尘卿交代。
顾尘卿突然停下手中动作,放下了砚台,赵善沾墨沾了空,看向将砚台拿走了的顾尘卿。
“殿下到是对商大人了如指掌啊,千里之外都能洞悉对方身体状况!”
顾尘卿有些酸酸的说出这句话,在赵善的对面摊开另一张纸,取下一支笔,准备给郑严霍去书信。
赵善不想理他,伸了伸手将砚台拉回来,沾了沾。
“你不知道,商正从来都是有事亲自来,他从没有向这次一样,一件事情用了两个人,甚至书信来担心我的安危,这不寻常,所以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顾尘卿心中酸涩一片,他在从影子处得知商正重病不能下床,他就对商正的身份感到疑惑了,所以故意不对赵善提起他的伤情,但是眼下却见赵善如此了解他,他自小跟赵善青梅竹马从没见过此人,他能确定他不是太子的人,但是公主在内宫也从不需要什么暗卫,这不得不让他怀疑,他是陛下的人,但是为什么陛下的人会绕过陛下跟公主如此熟络?
眼下陛下死了,当初陛下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可是此人却能安安稳稳坐于朝堂,还被太后差遣到要紧之地,这不得不让他担心此人的动机?
“若是此人真如殿下担心的,那殿下要如何?”
顾尘卿带着情绪开口。
“若真如此,他会有危险的!”
赵善有些担心,却没有注意到边上的顾尘卿很不高兴了。
“眼下南城只怕不会配合,商正受伤,而且被皇祖母派去,若是完成任务还好,若是没有完成任务,只怕会被皇祖母责罚,他的性子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所以必须让郑严霍以商正的安危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