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皱着眉、愁眉苦脸的求他,他的心头都似乎被冷风吹那么不舒服,他甚至能看出面前这个人,这张脸背后的另一张脸。
他似乎能试探到他瘦弱的身体之中。那天生的倨傲,骄傲,不肯低头,与众不同,那是一种,天生的气质。
让他想要揭穿,想要灭掉,想要折弯,想要荼毒的气质。
偏偏……
这一切都只是感觉。
安乐侯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想得太多。
凤宁欢这人,明明是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小人!甚至,若没有柳藏川的案子,谁会管他的死活,当场杀了,去掉心头这不爽的感觉,也是值得!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个人似乎手持阎王亲发的免死金牌,几度在他的手心里大跳,跳的生猛,跳的欢乐,跳的不知死活,他虎视眈眈的看着,几度的想要伸手掐死,想要一掌拍死,想要反手压死,却……
始终不曾。
奇怪,很是奇怪。
究竟为什么,草菅人命大魔王,忽然之间如此忍让?
或者——
他只当自己,养了一条狗,如今他想看这条狗如何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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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印要去看那个人,他心底竟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何,只是直觉觉得不舒服,本来心情还挺好的,难道是因为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如此而已?
同郑印一起而去,见他睡着靠在床边,那样子倒是挺可爱,又露出小白兔的样子来,给人一种毛茸茸的感觉,郑印望着那人笑的样子,又让他觉得讨厌,大概是因为郑印赞美了这人吧,这人有什么好?论起这张脸来,恐怕还是郑印比他好看一些吧。
小侯爷看看这个似乎睡得流了口水的白痴,又看看身边郑印,怎么看怎么都没可比性。
郑印那一句所谓“长得不错,没你说的那么难看”,恐怕也只是敷衍而已吧,明明是个白痴,郑印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上这种白痴。如此想想,心才好过一点。
急急地扯着郑印离开,自出了那御史府,心才彻底的平复了,只觉得舒坦,比跟郑印一起站在门口向内看那人平淡无奇的脸,要舒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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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的贿赂举止,他早知道。
一径冷笑而已,看看那家伙究竟会怎么处理,看他的寒酸样子,在定海县,提着那难吃的肉还小心翼翼,自己要了他的肉,跟要了他的人一样,露出那么难受痛苦的脸来,看的他心头笑死。
他那里缺这点儿破酥肉吃?不过看到他脸上那种肉痛的表情,倒是叫他比吃了任何山珍海味都觉得满足啊。
想,以那人那么穷困的德行,若说是敢把御史台的宝物给吃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高位上,年年年年,他看过多少人,从两袖清风到家财万贯,从一身清白到五颜六色,何况他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凤宁欢。
更何况,小小的监察御史,又怎么敢同自己的顶头上司干上,除非他全心全意以自己为靠山,不过看那人的样子,恐怕还没有想跟自己心贴心。
御史台的诡计他自知道,也不怕,若凤宁欢真的陷进去,他有办法拉他上来,这一场,权当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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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现那样的变化,让小侯爷意外。会有刺客看上此人?难道是因为柳藏川一案,想杀了主审官而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居然敢将请开封府展昭偕同办案,甚至未曾事先请示自己,而后而后,他居然敢应承了查**花案,而也没有对自己通报一声,这个人究竟是呆傻愚蠢还是聪明绝顶?
世人皆知,展昭是开封府之人,又是死者陆九烟的好友,自然是站在他安乐侯对面的了,他居然敢邀展昭协同,可恨!
又,柳藏川血案已经是无人敢碰的棘手,他居然还有心接什么**花案,莫非他是嫌柳藏川的案子太轻了么?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当安乐侯在自己府邸内想得迷迷糊糊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那个家伙在哪里?
幸好,柳藏川被劫走了,幸灾乐祸的想。这下看他还怎么办,还不得乖乖的来求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