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或轻或重的啃咬,探汲所有苏梨流淌的香汗。
他不满足于此,又在苏梨的雪肤上下嘴,也好留下一星半点儿暧昧的吻痕齿印。
“苏梨,让人知道,你是我的……不好么?”
苏梨被崔珏几次摧折,磨得没了脾气,她浑身大汗淋漓,恨得仰头,咬了一下崔珏微鼓的漂亮喉结。
“崔珏……你不要发疯!”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变得愈发粗重。
可随着崔珏的手指勾挑……
苏梨的脑海一片白茫茫的,她忍不住蜷紧脚背。
终于,崔珏松开了她。
他把那些湿濡,尽数抹在一侧的被褥上。
屋内泛起浅淡的桂花馨气,甜香笼面。
崔珏单臂抱起急促喘。息的苏梨,把她按到臂弯之中,温柔抚背,耐心安抚。
苏梨像一只濒死的雀儿,一颤一颤,佝偻雪背,蜷伏于崔珏怀中。
她微张樱唇,缓了许久,方才从刚刚那一次宣泄中,回过神来。
“喜欢吗?我知你是受用的……”崔珏还在问她。
苏梨紧紧闭眼,不想说话了。
好在她没有丢脸,她将所有按捺不住的娇。吟尽数压在喉头。
没有发出丝毫。
崔珏知道自己闹得太过,他取来帕子,娴熟地帮她擦拭,又伸手替苏梨整理好衣裙。
苏梨心里恼怒,不愿和他讲话,反倒是一声不吭,擎等着君主的照顾。
崔珏本该回到皇帐之中主持筵席,但不知为何,他更想在这间方寸之地,同苏梨再多待一会儿。
崔珏抱起苏梨,颀长修拔的身影朝睡榻上行去,拥着她,裹进薄被里。
“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御厨去做。”
苏梨疲乏地睁开眼,她靠在崔珏辽阔坚实的胸膛,轻声说:“冬瓜糖。”
崔珏抚了下她湿泞泞的脸颊,隐约记起,在很久之前,他喂苏梨喝下苦涩的汤药时,她口中也念叨过冬瓜糖。
崔珏:“为何爱吃此物?”
苏梨怔了怔,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仔细回想少时贫瘠困苦的日子,本不该将自己的过往剥开,说给崔珏听,可在他的指骨抚弄下,竟也让她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暖意。
苏梨的倦意上涌,她出神许久,才低声道:“那是我少时难能吃到的一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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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半个时辰,崔珏没有吵她,反倒将苏梨塞进薄被里,卷成一个结实的茧子,供她小睡一会儿。
苏梨从前在兰河郡的时候,三不五时就做噩梦,她梦到高耸入云的院墙,梦到被周氏紧闭的房门。
倒是奇怪,近日苏梨被崔珏睡前闹过几场,许是累极了,又许是他身上血味煞气重,能镇压魑魅魍魉,苏梨竟好久没再被梦魇住,一觉也能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