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能管好我自己,但你也要看好她,别再让她靠近我了!”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忘掉你吗?”
姬逢春没好气的道:“没有!要是有的话,我也用不着常年戴斗笠了!”
上官嫣然长叹了一声:“唉……我这算是引狼入室吗?如果是,这幺蛾子就捅大了!我当初真不应该让你来快活城的………………”
姬逢春摆摆手:“既来之则安之罢,先医好你义父的伤再说!”
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意外的小插曲,便不顾后果地一走了之。
*****************
公子澈给安乐侯熬药第七天,中途上了一趟茅厕,回来后看见药汤熬得差不多了,就把它倒了出来,盛在一个白色的小瓷碗里。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来闻了闻,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这药汤尽管又苦又臭,但似乎跟往日熬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于是,他忍不住拿去问姬逢春:“姬神医,你今天换药了吗?这碗汤好像不对劲……”
姬逢春凑近去闻了一下:“没换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这药汤的颜色、味道,不是跟往常一模一样吗?”
“不对,肯定有问题!”
姬逢春拗不过他,只好拿出一枚银针,缓缓插进了药汤里。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奇迹发生了,那枚银针迅速地变成了暗黑色!
姬逢春皱眉:“是谁如此大胆,竟在安乐侯的药汤里下了砒霜?”
公子澈呆了一呆:“砒霜?这算是世间上最毒的东西了吗?”
“不是!”
“古人传说,砒霜是剧毒之物啊!”
姬逢春淡淡的道:“还有比砒霜更毒的,那就是人心!当然了,你涉世未深,现在跟你说这些为时尚早,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公子澈瞬间无语:“……”
姬逢春又道:“你鼻子挺好的啊!这砒霜溶入水中后,无色无味,你居然都能闻出来………………”
“那我们要不要去报告侯爷呢?”
“当然要啊……有人敢对他下毒,这还了得!”
公子澈便端着药汤,与姬逢春一道去了安乐侯的房间,如实向他禀明了情况。
安乐侯顿时大怒,一挥手把药汤打落在地上,召来上官嫣然道:“你给我彻查这件事!找出下毒的凶手后,我要把他五马分尸!”
忽听莞尔在外面一声惊叫,有人冷冷的道:“不许动!”
莞尔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你、你、你……为什么要拿剑架在我脖子上?”
房中四人齐刷刷冲出去一看,只见夕阳的余晖下,一个眉清目秀的黑衣女子,用剑押着花容失色的莞尔,一步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安乐侯勃然发作:“墨玲儿!你好大的狗胆,快放开莞尔………………”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侯爷,既然东窗事发了……我自然要抓一个重要的角色来做人质!”
安乐侯气得浑身发抖:“下毒的人就是你吗?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黑衣女子木然道:“我承认,你待我确是不错的……可惜你不该害死了我父亲,让我娘每天以泪洗脸、郁郁而终!”
上官嫣然长叹一声:“看吧,义父!你的现世报来了,你当初就不该赶她爹出城的………………你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如今这种子开花结果了,春华秋实,你便要自食其果!”
安乐侯怒道:“她爹不走,死的就是全城的人了!那墨寒只不过是一名二、三流的弟子,我怎么可能让一万多成员给他陪葬?”
墨玲儿森然道:“无妨,你们今天给他陪葬也不晚……我爹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
安乐侯破口大骂:“真是一只白眼狼,我养了你十六年还养不熟,他奶奶的好心没好报!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