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木沿着吊脚楼走,西南角属于阿月寨。
今天是开市的日子,往来的人颇多。
有大晋人也有南疆人,还有其他相邻外族。
从前三不管,市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你的一尺不对,按南疆的算,你给我算少了,退钱!”
“我按大晋的一尺卖,怎么就不对了,想吃黑食?”
“这他娘是南疆,你按南疆的算。”
“放屁,南疆现在是大晋的!”
……
阿月木经过吵架的两人,卖家是大晋人,买家是南疆异族。
大晋和南疆的尺码标准不一,互市上因这类问题吵起来的数不胜数。
阿月木并不管。
但这两人几句不对,当场动起手来。
阿月木被撞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脚踩旁边的水沟里。
水沟恶臭难闻,常有人往里面撒尿倒脏水。
阿月木被溅了一身,裤管上依稀可见黄白物的残渣。
他脸一黑:“你们找死!”
铿!
红宝石的弯刀出鞘,唰唰两下砍过去。
眨眼,卖家和买家同时身上中刀,当场鲜血横流。
阿月木满脸煞气:“给我滚出去!”
当即,就有同样别弯刀的寨民过来,拖着两人丢出城去。
周围的人看了眼,丝毫不在意,继续做买卖。
地上的鲜血,在无数人踩过后,混进烂湿泥里,再没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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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后。
荼茶到了南疆,距离云城只有两三里路。
白博雅早在此处驻扎了帐篷,并差了五百白虎军驻守,先到的辎重也在这里。
知道荼茶要来,桫椤早两天就过来等着了。
荼茶人还没下马,她就从帐子里冲出来。
“阿妹阿妹!”